“这天地间的礼法,是道理,应当去实践,需要用心去体悟!”
他眼含笑意,看向众人“困于此方寸之地,怎知黎民百态?”
朱厚熜向前走了几步,朝杨一清问道:“杨寺卿,你可知百姓田间劳作之时身着何衣?”
杨一清沉吟片刻,答曰“短褐穿结”!
朱厚熜点点头,“粗布麻衣为百姓常用之服装,其短而狭故谓之短褐。”
“那百姓为何喜欢穿着短褐呢?”他顿了顿笑问道。
“自然是穿起来便利,方便在田间劳作!”杨一清不假思索地答道,但很快他就局促一笑。
“是啊,百姓连穿衣都图个方便,更何况这拱手要区分男女!”
众人闻言皆是若有所思,王阳明看朱厚熜更是一脸欣慰。
“大家谈论礼法却一直停留于表面,而礼法最大的受众是我大明千千万万的百姓。”
朱厚熜的声音越来越快,“纸上谈兵难出真知灼见,身体力行方能管中窥豹。”
“既然在这西苑谈不出什么结果”朱厚熜左手一扬,朗声道:“不如到京城,到南直隶,到更大的天地去看一看。”
“这……”几位钻研儒学的老学者眉头紧锁,他们的神情都是一脸严肃。
“陛下!礼仪神圣,礼法森严,岂能妄自更改!”一高冠的老者沉声道。
“这礼自上而下,是故圣人作礼以服百姓,又哪有从百姓身上总结礼仪的说法?”
朱厚熜听着愈来愈激烈地反驳,神情依旧淡淡。
要想扭转几十年深入骨髓的东西,不是几天就能做到的。
他看着几位古板的儒学大家,反问了一句:“周公之礼从何而来?”
“嗯……嗯”几位老者面面相觑,竟一时语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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