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次来找田明,就是为了商议市舶司一案,可没想到对方滑不溜秋,话里话外,都是广东官员一体。
汪鋐干脆把话挑明,沉声道:“田大人,我此次前来,是为与你相商市舶司一案。”
“哦,市舶司?”
田明玩味一笑,神色淡淡,言道:“那地方可不归我们管,宣之又何必自找没趣。”
说完他就将目光投向了墙上的月出青山图,自顾自地喝起了茶水。
“市舶司不归我们管,但广东的官员我们总是要管的。”
“田大人,你看看,涉及此案的官员竟已达广东半数之多,触目惊心,触目惊心啊!”
田明摇摇头,将手中的茶慢慢放下,言道:“只是涉及,还不能定罪。”
“况且,公务往来有所交集,不是自然而然的事?”
汪鋐立刻反驳:“公务往来?分明就是一丘之貉,狼狈为奸!”
到了现在,汪鋐也不再说场面话了。
“田大人,难道你还要保他们吗?”
田明砰的一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在大堂中央踱了几步。
随即一个转身,目光锐利地看向汪鋐。
“汪大人,你也知道牵扯众多,那为什么还要揪着不放?”
他语重心长的言道:“广东多大?官员有多少?一下子少了这么多人,你让我怎么办?”
“哼,这不是放过他们的理由。”
田明长叹一声:“管理天下,所求的就是一个稳字!如今你这么做……”
有句话田明没有说,管理最重要的还要有预见性。
正如他早就知道,汪鋐会来找他,也知道动了这么多人会造成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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