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匆匆赶到寺门,只见叶锦衣等人已是在候着她了。
珍珠几步上前一福身,“奴婢动作慢了些,让大小姐久候了。”
叶锦衣噙着笑挥了挥手,“你这脚程已经是颇为快的了,定是隔壁院里的问渠起得晚些。如何,可将事儿都说清了不曾?”
珍珠颇为认真的应了,“都说清了,问渠也应下了。”
想到秦琛得此消息后的模样,叶锦衣忍不住露出了个笑来,她又转眸看着珍珠,“好了,咱们回吧,还有阵子要赶路。”
珍珠搀着叶锦衣上了马车,马夫扬鞭启程,马车渐渐驶离了国清寺。
秦琛昨夜回屋得晚,又因在屋顶发生的事儿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折腾到天几乎快亮才勉强入睡。
这一觉便是睡到了日上三竿,还是问渠实在看不上眼了,大着胆子在秦琛的床榻前叫唤着,“世子!世子!日上三竿了,您该起了!”
秦琛是初回体验到心意相通的愉悦,也是头一回体会到晚睡的滋味。
问渠的声儿入耳,但眼睛就是睁不开,秦琛迷迷糊糊的说道,“日上三竿?无碍,反正今儿早朝已是告假了。”
问渠看着躺在榻上一动不动的自家世子,再一想到大早便起身的叶家大小姐,颇为感叹的说道,“您瞧瞧您,叶家大小姐怕如今已是到了叶府了吧……”
秦琛一听“叶家大小姐”,条件反射般的睁开了双眼,更是从榻上猛地直起了身子,“锦……叶姑娘,你方才说叶姑娘如何?”
问渠瞧着自家世子的模样,从旁边递上一条浸了清水的帕子,“叶家大小姐家中诸事缠身,一大早便遣人来向世子你辞行了。”
秦琛从榻上起身,接过问渠递来的帕子,“什么时辰的事了?”
问渠候着秦琛将帕子用了,“辰时一刻未到时珍珠姑娘便来了,按着马车程算来,此时应该是快到叶府了。”
秦琛有些恍惚,他几乎要觉得昨晚只是一场梦,但转过头看到静静搁在枕边的那条披风,秦琛的心又仿佛落到了实处。
他想到了昨晚叶锦衣同他说过的“来日方长”,秦琛长舒一口气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收拾收拾,我们也该回府了。”
问渠不疑
有他,手脚轻快的收拾着东西,主仆二人向主持辞行后又策马回府。
叶锦衣回府后的第二日,便也是叶锦绣被罚跪的最后一日。
叶锦衣在房里用过早膳,拿着帕子拭着手,白玉在一旁小声问道,“大小姐,可要往老夫人那儿去了?”
叶锦衣却并未向往常一般颔首应下,而是淡淡开口,“采薇和珍珠留在院里,白玉同我先去瞧瞧二妹妹。”
言罢,叶锦衣把手上的帕子搁在桌上,敛祍起身,白玉也随着跟了上去。
祠堂门口守着的侍卫见叶锦衣来了,忙其声问安。
叶锦衣抬手做免,又问道,“各位辛苦,二妹妹在里头如何?”
领头的侍卫拱手说道,“二小姐初初闹了些时辰,但被照月姑娘说了几回后也就安静下来,数日来也未曾再有大动静了。”
叶锦衣笑了笑,虽不知照月同叶锦绣说了些什么,但就看在能让叶锦绣不闹腾的份上,照月可是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