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琛孑然一身进宫去,出来时却得了皇帝一应,和怀中揣着的一道空白懿旨。
秦琛自嘲般的摇了摇头,领着问渠和如许正准备上马离去,身后缺传来了极为熟悉的声音,“行之……”
秦琛一听就知道是荣阳长公主的音调,回头一看,果然是荣阳长公主在身后。
秦琛回身一礼,“行之见过荣阳长公主。”
荣阳长公主方才见太后回了宫,身边却没有秦琛,当即便同太后告辞,领着下人寻秦琛来了。
见宫门口人多眼杂,荣阳长公主并未多说什么,免了秦琛的行礼后就往前头走了。
只不过同秦琛擦肩而过时,同秦琛说了一句,“来府上。”
秦琛心中有数,荣阳长公主多半是寻自己有事,他拱手行礼目送荣阳长公主的仪仗远了,这才翻身上马。
三人从宫门离开,问渠才敢放声一问,“世子,咱们是径直回府?”
秦琛摇了摇头,“往阿姊那儿去。”
问渠和如许也知道了秦琛的安排,便策马跟在秦琛身后,一行人在街上转了一圈,才往荣阳长公主府里去。
荣阳长公主早就领着人在府门口候着,见秦琛来了,径直领着往荣阳长公主那儿去了。
秦琛进门时瞧见荣阳长公主脸色未有寻常那般舒畅,以为荣阳长公主方才是在宫里头有了不快。
还上前笑着打趣道,“阿姊,这是怎么了?宫里头有人招惹阿姊了?”
荣阳长公主没好气的看了秦琛一眼,“宫里头没人招惹我,招惹我的就站我跟前儿。”
秦琛作了一副吃惊的模样,“阿姊此言怎讲?”
荣阳长公主见秦琛这副模样,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收敛了玩笑的意思,“你当我是同你打趣?!”
秦琛一时间也有些摸不着头脑,毕竟方才在宫里见着荣阳长公主还好好的,怎的突然就如此了。
秦琛也只好静静来到荣阳长公主身边,“阿姊,此言何解?”
态度收敛了几分,语气自然也是不同的,荣阳长公主抿了抿嘴,最终是有些泄气的叹了口气。
她伸手挥了挥,“罢了罢了,自从你回了啊,就成日里见不着人,也不知一颗心都丢到哪儿
了。”
说起此事,秦琛的确是回京以来就不曾多处走动。
故而心中多少也是有几分抱歉的,“行之这几日候着皇上召见,也懒于四处走动,阿姊莫怪。”
荣阳长公主一叹,望向秦琛,“你以为我是怪你不曾来我这儿?”
秦琛被荣阳长公主这话说得更加迷茫了,“阿姊……”
荣阳长公主今日入宫,同太后闲话时曾听得太后言,太子妃入东宫三年,却不曾有一二半女,太子对此已颇有微词。
再加上太子妃母家在前朝渐渐不得势,太子已经是动了另娶的心思了。
方才在太后那儿,太后已将此事同荣阳长公主提了一嘴。
虽此事仍是在嘴上,计较不得真假,但京中适龄的女儿家,唯有丞相府的嫡出大小姐算是身份最为贵重的了。
再加上听了赵景和秦琛的争执,荣阳长公主故而才有了刚刚这一出。
荣阳长公主轻轻一叹,“罢了,此事也怪不得你……”
看着秦琛脸上明显的疑惑模样,荣阳长公主想了想,还是开了口将方才听到的事儿都说了。
秦琛静静的听着荣阳长公主的话,荣阳长公主也是抬眼望着秦琛的反应。
而出乎荣阳长公主意料的是,秦琛脸上并没有过多的波动,反而是露出了个淡淡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