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铜山西麓。
樊冀见李瑜一招制敌,正在一旁呆愣。
却闻李瑜命令,便来至空处,兴奋地叫一旁士卒取干草湿柴点燃,将牛粪、油脂置于其中,又略洒了些水在上面。
骤然一股浓烟冲天而起,在密林上空分外扎眼。
李瑜取出一块粗布不急不慢地擦拭刀身上的血迹。
等到樊冀回禀,李瑜将绣春刀回鞘,按刀下令。
命将俘虏捆缚住,留下一旗弟兄看管,其余人等收拾兵器,田虎在前引路,即刻向前山进发!
……
大铜山中营寨内。
彭欢正在大厅里上座,琢磨着往后如何应付官军。
如今营寨暴露,倘若弃山逃遁,两年经营、一番心血毁于一旦。
若是固山坚守,凭他七百兄弟,吃喝、穿戴等物资又十分难得,短时固守倒还可能,如若长期对峙,则困难重重。
彭欢头晕脑胀,还未及想完,便见门口慌慌张张进来一个手下,焦急说道:“大头领!兄弟们发现后山之中冒出一股浓烟!”
彭欢听后,也未多想,怒道:“牛大保又在做什么!莫非将林子点了?你可见了火光?”
那手下回道:“小的也不清楚,浓烟滚滚,尚不见火光,也无人从后山来禀报。”
彭欢甩了甩涨晕的脑袋,不耐烦地呵令道:“你速速带几个弟兄去探,看是生了何事!”
那人急忙便退,不过片刻,又匆匆跑来一人,老远处便高声叫道:“大头领!不好了!”
及至身前,彭欢急问他何事,那人指着外面,口齿急促,道:“大头领!后山杀出来一队官军,正朝这边过来!”
彭欢铃目怒瞪,低吼道:“牛大保呢!为何被人偷了后路!”
手下怯怯地摇头,道:“小的们也不知,只见官军,不见牛头目啊!”
彭欢急命从前山赶回两百弟兄,配合着营寨中的二百人,先往后山堵住。
却说大铜山东侧山脚下,谢仕平听得卫士禀报,说大铜山后浓烟冲天,乃是李爵爷约定的信号。
苏久在旁笑道:“定是大哥袭山功成!谢同知,快下令进山吧!”
谢仕平也是喜不自胜,下令道:“传令众军,立刻进山,前锋由苏公子率领,务必快速破除拦路逆贼,火速进山与李爵爷汇合!”
苏久听了,提着戟刀便先上马,呵令先锋军三百人跟自己先行。其后大军持刀枪压上。
孙捷本在前山指挥布防,却听身后有弟兄来报,说后山有官军偷袭,特奉大头领命令,召二百弟兄回防。
孙捷心头大震,也不敢多耽误,忙命人整合了两百弟兄往营寨回援。
又忙问道:“后山不是有牛大保看顾吗?怎会失守!”
那传信的手下也不知晓,含糊不清,也说不明白。
孙捷令前山弟兄警戒守备,自己则随着众人也往营寨中去找彭欢。
苏久一马当先,领着三百人至山脚上山之路,便命士卒持盾在前,缓缓压上。
这上山的路要宽敞许多,四五个军士在前低身持盾前行,后面一队持盾当前护住。
行了片刻,前面敌军暴起,箭石纷纷往山下落。
苏久持盾护住头顶,身边卫士也纷纷举盾防御。
如此熬过了一轮,暂未有伤亡。
趁着空当,苏久领众人已经来至敌军身前,短兵相接了。
敌军只得抽刀迎击,却被苏久一刀扫开,
旁边的军士趁机补刀。
如此一路冲杀,将至山中阔地,虽则身边也伤亡了许多军士,不过敌军守势已露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