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文正无奈的暗自叹息,与怜星宫主成亲之后,就要想方设法的向江湖中传递消息了,而后便是邀月宫主的到来,届时便是这系统任务最艰难的环节了。
三头六面要将这“一脚踏两船”的事情讲述清楚,可是不论如何解释,都难以达到完美的地步。
如何是好?
约有半个时辰之后,怜星宫主这才洗漱完毕,出水芙蓉的丰韵更是动人之极,那脖颈上仍有水珠自酥胸滑落,清晰可见的锁骨,以及那面颊上略有的红霞,着实令包文正为之一颤。
“娘子,你真是绝代风华的女子。”包文正由衷而发,赞叹说道。
没有那个女子不愿意听到甜言蜜语,尤其是情郎说的情话,怜星宫主闻言更是心中甜蜜之极,将梳洗的用具递给了情郎,便与桌案前落座,开始准备成亲时用的物件。
包文正心中感触颇深,却也不得不朝泉水走了过去,因这虽然是另一方世界,但却是自家第一次拜堂成亲,为了尊重怜星宫主也丝毫马虎不得,于是在泉水旁梳洗了约有两盏茶的功夫,这才回到了洞府之内。
怜星宫主已然换上了凤冠霞帔,虽是不施脂粉,但依然是妩媚动人,略有些拘谨的端坐在床榻之上,轻声说道:“夫君,你也换上喜服吧。”
“好!”包文正朗声说道。
与这百花洞府内拜堂成亲,自然是一切从简,二人先是来到了洞府之外,拈香奉与地面,而后彼此双双跪下,朝这方天地叩首,这“一拜天地”便算是礼成,而后并肩而立,再次拜倒在地,朝这青山绿水遥遥相叩拜,“这二拜高堂”也算礼成,而后彼此相对,怜星宫主侧身行礼,包文正拱手施礼,这“夫妻对拜”也算礼成。
包文正温柔的牵着怜星宫主的柔荑,走入了洞府之内的石室之内,而后为怜星宫主揭开了凤冠上掩面的珠丝,便瞧见了那笑魇甜美,更胜春花的笑容。
怜星宫主将凤冠取了下来,而后将自己的发髻与夫君的发髻绕在一起,“结发夫妻”便是由此而来。
两个酒杯以红线系上杯底,而后斟满了酒水之后,彼此端起酒杯抿了半口,彼此交换后饮胜,便算是“合卺酒”。
而后包文正牵着怜星宫主的柔荑朝床榻走去,遮掩了幔帘后,行那“周公之礼”。。。。。。
约有盏茶功夫之后,包文正揽住怜星宫主的娇躯,却察觉有些异常,忙朝面颊上望了过去,只见怜星宫主竟然是泪眼涟涟,顿时心中惶恐之极。
“娘子,你这是怎了?”包文正错愕之极,急忙低声问道。
怜星宫主竟是将夫君的手臂拨开,翻身之后低声哽咽起来。
“你别哭啊,娘子,到底是怎了?”包文正心中更是惶恐不安,急声问道。
怜星宫主的面颊上浮现了难以言明的酸楚,两行清泪顺着面颊淌落,盯着包文正哭泣说道:“你为何会修炼明玉功?”
“是邀月传授给你的,对不对!”
适才怜星宫主与夫君行“周公之礼”的时候,无意间握住了手腕的脉门,顿时便察觉到了夫君竟然修炼了《明玉功》,虽然火候尚浅,但体内却有一道精纯的真气,除了邀月宫主还能有谁!
若不是夫君与邀月宫主当真有情,又怎会将这移花宫的镇宫之宝《明玉功》相传,而且体内那一道真气又如何解释。
包文正闻言顿时为之一惊,随即面颊上浮现了责怪的笑容,故作皱眉的不悦道:“这明玉功确实是邀月宫主教我的,可是有什么不妥?”
怜星宫主掀起被褥遮掩了娇躯,而后坐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凄凉的说道:“她为什么会教你明玉功,又将真气渡给你?”
“唉!”一声责怪而无奈的叹息。
“你还记得我的腿伤吗?”包文正心思急转,而后柔声说道:“那日,你离开玉女舫之后,我就被。。。。。邀月宫主赶了出来。”
“只恐日后再不能遇你相见,心中更是。。。。痛苦至极。”
“你还记得那要跟我对赌的轩辕三光吗?”
“我又碰见了他!”
“他强要跟我对赌,以骰子论胜负,我本是读书人,又怎会是他的对手。”
“而后被迫以匕首与大腿上扎了三刀,本以为自此与你。。。。阴阳两隔。”
“待醒来后。。。。已然回到了玉女舫上。”
“你多日未回,邀月宫主或许因为歉疚,这才将明玉功传授给我。”
这一番话已经是能短时间想到的最完美措词,从被邀月宫主赶出玉女舫的无助,到不能与怜星宫主相见的痛苦;从又遇到恶赌鬼轩辕三光的敌强我弱,到与这恶赌鬼对赌的无奈;从大腿上被连扎三刀,担心与怜星宫主阴阳两隔的绝望,到醒来后置身与玉女舫的绝境重生。
措辞之妙,可谓是环环相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