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
对方那紧张兮兮的模样的确勾起了许卫秋的好奇心,她不由得停下了搓衣的动作,看着长庚,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见状,长庚俯在她耳边小声说道:“主子喜欢斗蛐蛐,你是知道的吧?”
“嗯。”她点点头,不明白一个人的生死跟小小的蛐蛐有何关系。
“那天赵财从山上抓了只蛐蛐回来,主子不满意就提剑把人给杀了。”
“不会吧?”许卫秋表示不相信。
“真的,我亲眼所见。”长庚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没有撒谎。
“那不是草菅人命吗?”
此言一出,长庚一脸紧张地想要制止她,不让她说下去,许卫秋却依旧提出自己的疑惑:
“平白无故死了个人,难道就没人管?”
“谁管,谁又敢管?你可知道咱们主子可是……”话说到一半,眼角忽然瞥见远处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长庚一惊,赶紧弯腰行礼。
见状,许卫秋疑惑地扭头,见赵彦朝着这边走过来心中也是一凛,心念,俗话讲得好,白天不要讲人,晚上不要讲鬼。
她匆匆放下手上的东西,学着长庚的模样规规矩矩地站好。
赵彦走近,看也没看长庚一眼对着许卫秋说道:“赵福,你跟我来。”说完后,转身就往回走。
“是!”许卫秋不敢有异议,转头拜托长庚把自己尚未洗好的衣物暂且收好,就急急脚跟了上去。
以为这少府大人亲自找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吩咐,后来才知道敢情是这位祖宗突然间心血来潮想要去钓鱼。
这钓鱼得有鱼饵吧,于是乎,赵彦拿着鱼竿,她提着其他零碎玩意,两人一前一后往山上去。
走着走着,许卫秋抬眸打量着走着前头的赵彦;这人头戴发冠,一身浅色长袍加身,目测有米八以上的身高,正所谓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长庚的话在耳朵响起,为了一只蟋蟀而杀了自己的随从,她不大相信那是真的,如若真有其事,那么眼前这人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杀人狂了。
许卫秋知道自己是颜控,抵挡不了所有美好的东西,但她却也深知不可以貌取人。
正所谓人不可貌相,要不然,衣冠禽兽这成语又是怎么来的?要是这点道理都不懂,前世那二十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他真的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吗?
一想到自己此刻很有可能正与一名杀人魔呆在这空无一人的山林里,许卫秋心里头开始发起怵来,从前看过的几部印象深刻的恐怖电影不由自主地就在脑海过了个遍。
她的步履越来越慢,越来越小。
赵彦很快察觉到她的落后,一脸不悦地望着她,质问道:“你会不会走路?”
这人站在一块岩石上,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手上握着长长的鱼竿。那姿态跟当日抽自己一皮鞭的模样没什么两样。
皮鞭抽在皮肉上那火辣辣的痛犹新,许卫秋不由得打了一个寒战,不想再受那皮肉之苦,只得硬着头皮快步跟了上去。
然而,她走得太急了手上提的东西又多,爬至一个陡坡处,脚下一个打滑,她整个人失去了平衡,一头栽倒在一个草丛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