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因为一些暂时还没办法看清缘由的异动而被困在了霜之国的火之国商队,还是在木叶派出的支援小队的护送下,成功地带着自己的货物回到了火之国的土地上。
但这场发生在霜之国的小小变故,却像是在表面一派祥和,实际上却暗流涌动着的忍界投下了一枚石子,轻而易举地便扩散出了范围超乎预期的涟漪,将无数情愿或不情愿的人们,全都卷入到了暗流的影响范围之内。
“草之国和泷之国提高了对火之国商队的审查,禁止火之国商队从他们国内购入一些特定的物资,然后位于土之国与风之国中间的石之国爆发了内乱,原本统治国家的大名下落不明,一直没有建立忍村的田之国那边,也出现了要整合国内的忍者资源,建立自己的忍者村的舆论……”
“局势一下子又变得紧张起来了啊,弥彦。”
怀里抱着一个刚出生不久的女婴,小南坐在“晓”组织的领袖办公室里,一边听着弥彦分门别类地整理着情报的自言自语,一边颇为感慨地摇头道:
“没想到区区一个由‘根’部的残党所组建起来的恐怖组织,居然能挑动起这么大的风波来……这样想的话,我们当初能够从他们和半藏的围剿之下存活下来,还真是托了那位水影大人的援助啊。”
“可以预见的是,我们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还要继续仰赖那位的影响力和支持,才能把‘晓’和雨之国继续发展下去。”
弥彦从分类堆叠好的情报里抬起头,感触颇深地叹气道:
“以一人之力撬动了整个忍界的波澜,逼得从来都是以武力冲突为主的各大忍村不得不选择采用全新的方式来进行对抗……辉夜怜那家伙,就算是生在一个比雨之国还要更加不堪更加羸弱的小国,应该也能成为让整个忍界的视线都聚焦于他身上的存在吧?”
“也说不定呐,”小南轻轻地用手指逗弄着自家的女儿,表情温柔而小心,“生在战火纷飞的小国的话,可是有很大概率会遇到父母离散,家庭崩离的事情的,要是在很小的时候就遇到那种时期的话,就算是辉夜怜那样的天才,也是很有可能会半路夭折的吧?”
“……也对,那他还是生在水之国比较好一点。”
弥彦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有些心累地往后一靠,出神地望着窗外正下个不停的鹅毛大雪,喃喃自语道:
“就是不知道长门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了……他不在的时候,总感觉像是缺少了什么一样,不管干什么都有一种束手束脚的感觉。”
“没办法,雨之国毕竟只是个在夹缝中求生存的小国,缺少了长门这样实力出众的忍者坐镇的话,就连收集情报都要做得更小心谨慎才行呢。”
正当小南理性地分析着长门对于整个“晓”组织的作用时,两人所在的办公室的窗户,突然毫无征兆地从外面被人打开了,一个红色头发的身影戴着满身的白雪一跃而入,然后一边反手关上了窗户,一边表情温和地转头看向了房间里的两位挚友,打趣道: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事情……应该不是错觉吧?”
“长门!”
看清了来者那标志性的轮回眼,弥彦马上从自己的位置上一跃而起,大笑着冲上前去和他来了个大大的拥抱,而在与弥彦抱成一团的同时,长门也将目光投向了一并站起身来的小南,看到她怀里正因为刚刚开窗时透入的冷气而哭闹起来的女婴,长门不由得脸色一僵,颇为懊恼地道歉道:
“啊,抱歉,我没有想到房间里还有刚刚出生的小孩子在……”
“放心好了,这孩子,没有那么娇气的。”
小南很是熟稔地安抚起了怀里的孩子,不多时便让她重新安静了下来,见状,长门松开了弥彦,满心抱歉地说道:
“不好意思啊小南,明明约定好了这个孩子出生之后,我要来做她的义父的,结果不仅她出生的时候我没有能够赶上,第一次见面还给她留下了这么个糟糕的印象……”
“那种事情没什么所谓啦,长门你毕竟是为了我们三人共同的另一个孩子在外面奔波嘛。”
弥彦大咧咧地摆了摆手,替自家女儿原谅了不知者无罪的长门,然后抬手搭在了长门的肩膀上,很认真地问道:
“说来,你在之前给我们传递的那封书信里写的想法,是认真思考之后的结果吗,长门?”
“就是让‘晓’从中立的和平忍者组织,转型成为各国之间处理矛盾冲突的协商平台的那个吗?”
“对,就是那个。”
弥彦眼神郑重地与长门对视着,“能和我具体说明一下,那个想法的来龙去脉吗?虽然你在信里已经说得很多了,但是现在忍界局势又出现了那么多的变化,你还亲自参与到了那场木叶保卫战当中,见证了辉夜怜和那个‘根’组织的宇智波带土之间的战斗……在那么多事情发生之后,你还打算继续坚持那个想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