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的心却无端有些剜痛,不想被她看出来,故意笑着打趣她:“姐老了!那像你这么年轻又漂亮!”
“哪里话!”她笑得眼睛亮晶晶的:“姐你也可漂亮了!可像我大表姐了,她在老家带俩娃,出不来……”
流苏他们无心再聊下去,摆摆手走开了。而他们也顺着滑索下降到下一层。
走出楼门,现胖子正在仰面而观。“那小两口,”他“啧”了一下:“真让人羡慕啊!”
我忽然有了玩笑心,恶作剧地看住他,笑道:“那你还让嫂子跑了!”
他表情有些意外而又尴尬,分辨道:“婚姻这事吧——不是一个人的事。”
“那是你的事还是她的事?”流苏继续咄咄逼人。
“嘿!我说,”他盯着高训奇,半晌,忽然放柔了音调:“我现你这孩子也不闷啊!笑起来更好看……”
流苏想,哼,我自个什么人自个不知道?!男人都什么货色我不知道?流苏对他这意犹未尽的结论心生慍意,冷冷地调转脸,自走开去,一连几天都不去方小兰那儿了。
知道方小兰小男友出事故,已是事故生五天之后,那时他们工程将近结束。胖子给流苏打来电话,犹豫不定地吞吞吐吐着:“本想早点告诉你,可巧你才放假,怕影响你心情。”
去医院,流苏和高训奇拎了一篮水果,走过花店门口,犹豫再三,又买了一束花。卖花的小姑娘是个热情的小饶舌,几下就套清了受者的情况,于是满满一捧满天星中又自作主张地插了一束艳红的玫瑰。
奇怪,高训奇和流苏竟然也就任由她做了。
轻轻推开病房的门,一眼就看见了方小兰他们,方小兰的眼圈有些浮肿暗黑,不过还是掩不住她的漂亮。年轻啊,真好。小伙子脸色蜡黄,躺在病床上,一条腿裹满了白色绷带。
他们也看见了流苏他们,脸上现出感激之色。流苏任由蓉蓉接去花和果篮,轻轻坐在对面空床边,拉住小兰的手。
“啥情况?”
“姐”,方小兰还没搭腔,小伙子却先接上了话:“断了,医生说粉碎性骨折……”说着,嗓音哽咽了,眼圈红了,泪珠突突突掉下两长串。
然后,抑制不住竟放声哭了起来,身体抖筛像地震了。
方小兰扑过去,抱住了他,一边哭一边安慰:“没事!咱没事哈。医生说能治好哩!就是治不好,你成了瘸子我也要你,你起不了床,我也不离开你……”
望着这抱在一起哭成一团的一对儿,流苏和高训奇他们也觉得喉咙硬,眼底滚烫,抑不住两道热流涌了出来。
正想不出该如何劝解他们呢,门又被推开了,进来的是项目公司的人,胖子也在其中。
他紧紧盯着流苏不转眼,这简直让流苏恨死了,讨厌,没见过女人哭啊!
“这花真漂亮!”他赞叹着床头的那捧花,“还有玫瑰,好。”
流苏知道他话语所指,本想竖起眉毛瞪他一眼,却望见一张温和的笑脸,忽然就泄了气,不由自主地嘴角就上翘了起来,只好转过脸装作看窗外的风景。
回来的路上,高训奇和流苏心中充满了感伤,他们感觉生命是无比脆弱和无奈的。其实他们两人在各自的成长路上都是有心酸经历的,尤其是高训奇对对自己小时候那苦难的生活与艰难成长更是记忆犹新。
采访回来后,高训奇第一次进到了流苏的宿舍。这是一个具有浓香女人味的房间,高训奇久没有这样近距离地接触到女人的气息了。这不禁让他心旷神怡,快乐不已。他也情不自禁地牵起了流苏的手,口中想说什么但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因他太过激动了。流苏脱下她那翠绿的军上衣,同时把她洁白的上身衬衣扣子也解开了两粒来,露出了她那让男人们无法抗拒的诱惑来。高训奇痴痴地望着流苏的脸,不禁流下眼泪来。流苏对这似乎什么也不曾看到,她要去拿好吃的东西给训奇,同时也在拿相册准备让训奇欣赏好美丽的姿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