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为大,先让他们入土为安,别让这些世俗凡事,影响了他们下葬吉时。”玉虚真人挥手对众人言道。
“谢谢了,我得忙去了。”陆桥对松柏言道,领众人将死亡道士抬进大坑,纷纷添上泥士填平。
玉虚真人将石碑单手举起,立于坟堆前,食指运气,在石碑上右边刻出“龙虎群英长眠此”,左边壁刻“虽死犹生气长存”,横批刻道,“天师忠烈”。
“陆桥,祁奎,你们派弟子釆石条,将这大墓环围,不让野兽进去贱踏,在这旁立一石亭,将死难弟子之名,刻于石牌之上,以彰其功。”玉虚真人吩咐完毕,拂袖而去。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松柏对陆桥问道。
“就一背叛师门的叛徒,一来就觉得她满身妖气,果不其然……”祁奎挥手对松柏言道,陆桥赶紧打住了他的话,“六师兄,师父再三嘱托,你……”
“不说了,不说了,走啦,去后山釆石条,建墓围栏,”祁奎与陆桥带众弟子取得开石器具,二锤,钢纤,开山斧,棧子,往后山而去。
陆桥他们走后,松柏沿原路回后院,还未进院,就听一小道士狂叫而来,“不好啦,妖女抓人练魔功去了。”
松柏叫住这小道,“怎么回事?别急,慢慢道来。”
小道士赶紧领着松柏,往后院而去,“妖女抓走了一位姑娘,下山而去。”
松柏进后院,果然有抓扯掉落的碎裙挂于花木上,松柏一眼认出,那是赫瑞拉的衣物,遂进屋见其他人皆安睡于床,唯少了赫瑞拉。
“马兄弟,你且留下照料她们,我去追妖女。”
未等马二狗应声回答,松柏已飞奔而出,朝山下而去。
松柏一路急奔,亏了赫瑞拉一路走走停停,留下破裙碎片为记号,松柏才可以一路跟随而去。
松柏穿林过岗,翻山越岭,追到太阳下山之时,也未追到这青莲和赫瑞拉,日已西沉,倦鸟群归,松柏取来枯枝燃点,照亮前路而行。
“这妖女跑的倒是挺快,追了半天仍不见其影,看来这妖女轻功确实了得,”松柏坐于石上休息想到。
自从过桥进山以后,这破裙碎片已很难再寻,松柏沿山路向前而行,翻过小山坡,偶见前面有了些光亮,遂奔光亮而去。
松柏走近一看,一座小木屋,门外用木栅栏围了一圈,遂敲响院外木门,松柏轻叩门环,只见屋内烛火照耀,门窗有了人的影子,“谁啊?”
木门轻开,走出一中年汉子,手提灯笼,来至院前木门前,“你是谁啊?这么晚有事吗?”
“大哥,你傍晚时分,可曾见两女子经此而过?其中一金发洋女,另一个黑衣白纱覆面。”松柏问道。
“哦,小兄弟说的是黑熊岭山上的“明月观”的黑寡妇吗?”
“什么黑寡妇?”松柏追问道。
“原本这明月观有两位老道姑,我们附近村民都会上山烧香许愿,求一年平安,祈子安生等,香火倒还算可以,自两年前来了这黑寡妇,附近村里男人像被勾了魂魄似的,半夜不归,第二日回来精神不振,过几天又会疯了似的,去这明月观,如此一来,这观内香火鼎盛,进香之客络绎不绝,傍晚确实见这黑寡妇于一洋妞经过,上山往观内而回。”村民滔滔不绝介绍道。
“谢了,大哥,我上山赶路,争取早点到达明月观。”松柏谢过村民,趁夜往山上而奔,深怕晚了赫瑞拉遭遇不测,感觉这玄月观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松柏手持枯木燃点前行,往山上明月观而去,这时夜已深沉下来,能看见只行走动物,那都算是奇迹也。
松柏登山而上,行至明月观前时,观门早已紧闭,灯火皆已熄灭,松柏在观门外徘徊,这女道士所居之观,大半夜的,自已翻墙而入,恐有不妥。
此时山风呼啸而过,松柏似乎颇感冷意,遂蹲于墙角,明月当空而照,松柏在地上划着,站起身来,打起了伏虎拳法,拳法犀利如流水行云,拳风呼呼而过,劲风扫面而来,松柏似乎感觉暖和了许多,拿起背后金剑破天,那是剑锋呼呼,剑影寒光闪烁,松柏飞沙走石,一个掌风打将出去,只震得院外大树几欲崩裂,松柏收起金剑破天,在院外四周徘徊,不知道是该进还是继续等待,思想在斗争,可是这寒意确实越发加重。
松柏在院外拾来枯枝,燃点起来,摸出怀中金经,揉搓这双手,借着月光,照射于金经上的夜明珠,只见眼前复又出现光影,金字复现其中,“混沌万世,盘古破天,泄玄黃之气于沧海名山,聚阴阳之灵于修以登天。时以黑夜白昼之分,物以阴阳之灵而论,同极相斥,异极而吸,聚阴阳之气而破其玄关,必得其益而养身,去其弊而修心,时光轮转,持久而恒之,将终善其身,极乐登仙玄黄入门,会定乾坤,转天地之灵性,聚日月之精辟,行阴阳之脉络,走丹田聚金顶,冲破玄关,实为初通玄关之门,此乃玄黄秘经第一重,名曰玄关金顶。金顶初开,阴阳交错而至,初汇于金顶,凡初开金顶者,必运阳之气行丹桂玄关,行阴之气护尾石阙玄关,两者须同时而开,则阴阳同开丹石玄关,此乃秘经第二重也,”松柏运气行功,丹石玄关似乎有些可动,松柏重复施功运气,渐渐的头冒白烟,汗珠随脸额上而淌,流下脸庞,时为运转,心为气升,松柏不敢怠慢,一直反复运气,直接冲丹石玄关而去,双掌平于胸前,双腿盘膝而坐,双掌齐齐发力,气随心而动也,猛呼一声“开”,右掌向前击出,顿时感觉丹石玄关顿开,掌击之出,出现了一个黑洞,冒着清烟火。
松柏起的身来,感觉神清气爽,经脉顿通,飞身跃起,又一掌劈出,掌风过出,寸草不生,地上出现一个窟窿,冒着青烟,松柏此时兴致勃勃,耍起了伏虎拳法,心中暗自高兴,这第二重现在已经破,待到气息调均匀,假以时日,自己便可以向第三重进发,不由的偷乐起来,回想自己琉球遭毒烟晕倒,老君洞遭犄角蛇所咬,这到底是福还是祸害,再次摸摸怀中金经书,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多亏了老君洞,多亏了寻得这金经,自己不但可以医治身上这烟毒,和老君洞犄角蛇毒,还将自己玄关打通,将自己内力量发挥到极致,假以时日,登峰造极,自己便可以扶弱助贫,惩罚奸臣污浊,除恶扬善,将来必是大快人心。
松柏收起拳法,盘坐于火堆旁,这火光闪闪,噼里啪啦燃点在这漆黑的夜晚,松柏想起了恒沧山,想起了师父玄机真人,清风大师兄,胖师侄,那傻傻的笑声,那单纯与世无争的眼神,不知道最近过得是否安好如初,还有那花花草草,想起了自己这一路走来,多了佳人相陪,多了一份欣慰,同时也多了一份的负担,心里不时又觉得一阵的哀愁,不知道她们现在,是否也在牵挂住自己,是否安睡,千万不要像自己这般,荒野围火而坐,这观门尽在咫尺,自己却不敢贸然而入,不是自己功夫不高,而是觉得自己进入女观,一个大男人,半夜三更的,怕惊了观中女众,自己名声倒不打紧,别人的清名,怕毁自己之手,在这进退两难,只有等到天明,再做打算。
此时,松柏背后一黑色毛茸茸的东西搁于肩上,把松柏吓出一身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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