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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道:“派代表哪有我亲自去有效果?”
不是说她快死了吗,她当然要亲自去啊!她在这边杀气腾腾。葛副县长突然就开始数落她了。“你说你能不能收拾一下?陈禾那孙子,大金链子都戴上了。你再看看你!”
白玉错愕地道:“葛叔,我觉得戴金链子不是什么好作风……”再说县里的领导也没有戴金链子的啊!而且他金链子哪来的……“人家自己有说法啊,说那些物件都是公家的,招商引资的时候带出来撑场面的,谁也不会独吞。”
白玉大吃一惊:“还有这样的?”
“查真假不是我的工作!我整天搞经济都快累死了,你还想把老廖的活推给我?”
面对这吃了炮仗似的葛副县长,白玉不敢吭声了。结果他还在骂。“回头一桌坐了,人家,大金链子戴着,蛤蟆镜架着,油头梳着,你呢?”
白玉吃惊地道:“我,我怎么了?难道我给秦家屯丢人了吗?!”
葛副县长道:“丢人倒是不丢人,你本来就最年轻,又是个女同志,不拿点东西傍傍身,怎么压过那群老油条?”
白玉:“……”葛副县长其实也很烦躁,他很不喜欢下面那些干部打扮成这样。但这次传白玉快死了的事情,实在太恶劣了!他说什么都得让秦家屯把这脸给挣回来!“家里是不是没东西?没事儿,我从你婶那给你弄一条……”白玉顿时花容失色,赶紧道:“不用,不用!”
“那你怎么来?”
“我,我坐车来,坐车来行不行?”
白玉连忙道,“我们有一辆皇冠!”
“也行,那你把自个儿也收拾好了!别仗着年轻整天穿个大棉袄小西裤!”
白玉:“……”她心想难道我要给您穿个貂?再说您这口气,怎么就像个怨毒的老娘们儿似的?挂了电话,白玉喝了一大口水压压火气。……下午秦大山来接她回家,她就跟秦大山告状。“现在县里都知道我快死了!”
秦大山:“噗——”白玉:“???”
他还笑,他竟然笑!白玉顿时就想打死他!秦大山好容易忍住笑,道:“那就县城走一趟吧,我陪你去,帮你带两个娃娃。”
白玉心想那行啊,派出所所长给她抱娃,排面!她磨刀霍霍地道:“本来还说把并乡的事缓一缓,这次赶巧了,干脆就一起给他们办了!”
……为了白玉这次进城,严以兰他们也是连夜加班整理材料。白玉要带孩子,就先回家去了。刚回到家,就看见秦小果迎面飞扑了过来。“妈!”
秦大山没好气地道:“妈什么妈,看你干的好事!”
白玉现在抱不动秦小果了,不过俯身亲了她一口。“不过妈不生气了。”
秦大山:“嗯?”
秦小果也知道自己传了谣言,而且谣言范围非常之大……她可怜巴巴地道:“妈,果果知道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白玉赶紧用脸跟她贴了贴,道:“记住教训就好了,妈妈真不生气了。”
秦小果又把尔登也揪了过来:“他也知道错了。”
尔登:“……”白玉又跟尔登贴了贴脸:“尔登也乖。”
尔登不好意思地跑掉了。得知白玉要进城,而且要去撑场面,秦含秀就赶紧去捯饬他那些宝贝首饰了。白玉进屋奶孩子,就跟秦大山道:“这事儿,跟果果发作一次就够了,可不许再想起来又发作了。”
这是她教育小孩的原则。一件事只发作一次,小朋友只要认识到错误,那等于就是这件事的结果。都有结果了,就不许再“诈尸”式教育了。秦大山道:“你真一点都不生气了?”
之前是觉得有点好笑,但没想到闹到县里去了……白玉这个心理素质,秦大山有点佩服。但她突然道:“不是我多想……大山,你想想,咱小果,坏过啥事没有?”
秦大山愣了愣。小果大了一点以后,是挺皮的。也经常惹事,经常挨教育。但要说她坏什么事了,基本没有。相反,她总能带来好运。白玉竟然道:“我有预感,并乡的事儿一直不成,这次搞不好是个推手。”
秦大山诡异地看着她:“你就是跟老赵呆的时间长了,开始封建迷信了。”
白玉瞪了他一眼:“你说谁呢?!”
秦大山愣了一下,道:“说老赵。”
白玉翻了个白眼,表示不跟他一般见识。……老葛也是蔫坏。隔天叫了那三个乡的乡长来开会,跟他们说的早上九点,跟白玉说的十点。而且压根就没说白玉要参加。老葛还拐了管区域规划的云书记一起来,专门开个小会。这满屋子都是领导。进了室内,葛副县长和云书记都是正经干部打扮,进了有暖气的室内脱了外套,穿着毛衣。底下三个好像是哪里来的土大款。尤其陈禾,进了室内都舍不得脱他那个貂。此时陈禾就道:“秦家屯拉到投资,就好好搞金矿嘛。一个小镇,容量不够,正好把那些成衣市场啥的都迁出来,我们算吧算吧就给他分了。”
葛副县长觉得好笑:“人家辛辛苦苦搞起来的,你们说分就分了?”
陈禾道:“瞧您说的,那哪都是他们自己的东西了?不都是地方上的经济建设?”
他就是一直有气,觉得葛副县长帮着秦家屯,所以葛副县长说什么他都不服。这下就故意扣了一顶大帽子,唱了个高调。也就是因为这个,葛副县长气得让白玉捯饬好来争排面!一向温和的云书记却皱眉了。“我没有强行把你们几个乡并过去,就是因为现在时代不一样了。现在,也不能一味地把集市往外迁,明白了吗?”
陈禾对云书记不敢冷嘲热讽的。他赶紧道:“我们也不是实力不行,我们招商引资,也是有一定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