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死,因为生不如死,而且他知道最可怕的一环还没到来。
呜呜呜。
他企图挣扎,但前面坐在火堆前面的男子正在磨刀,一边磨刀,一边对他说:“当年你也算有钱了吧,人又那么精明狡猾,怎么就因为抠门,非要让你的私生子从矿里调人出来替你家老宗祠翻修呢,而且还没做好隐藏,让我爸他们发现了古怪的地方,其实当时他们压根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是觉得奇怪,也不敢对外声张,是你,疑神疑鬼,索性把他们全杀了。”
詹光晨不能出声,只能摇晃了下腰肢,试图拽断上面的绳子。
前面的人对他的挣扎并不介意,只是时不时往磨石上滴水降低摩擦温度,一边继续打磨。
“其实这些年我一直很好奇,你会因为疼跟害怕而哭出来吗?”
打磨好,他站了起来,提刀走到他面前。
用刀尖挑起詹晨光的眼皮。
詹晨光老了,全无当年那阴险狠毒的可怖模样,现在眼珠子颤抖,布满血丝,额头汗水夹带着血水滚滚而出。
他想说话,但不能。
眼前男子却轻轻说:“你知道吗?当年,我亲眼看着我姐姐跟我妈妈痛苦流泪”
詹晨光瞳孔震动。
“那时我就在想,那到底有多痛啊。”
“我妈跟姐姐那么坚强的人。”
他笑着,刀尖刺入了詹光晨的眼珠,血水喷到了他的脸上,沿着苍白的脸颊流淌下来。
像是泪。
警车冲刺,最终包围了老宗祠。
这边地方荒凉,以前附近的居民老早搬走了,住进了主城区,而这里渐渐被荒草吞没,连路都没了,车子停在外面,车轮压过了荒草,二十多个警员包围了宗祠,更有防爆专员严正以待。
下车的姜曳看到了外面停靠的一辆车子,抬头往前看,看到宗祠内有袅袅炊烟,而且空气中还夹带着淡淡的肉味。
她心里狐疑,老林等人却唯恐里面有炸药。
特警举枪跟盾牌靠近,很快撞开木门。
乓!木门砸在门框上,大门敞开,众人往内看去,正中看到了里面前厅空地可怕的一幕。
篝火上架着烤肉,衣冠楚楚的沈沥一身的血,脸上也有鲜血,他坐在那转着肉串竹签,在他身后的牌位厅内垂挂着一条刚被剥皮完的尸体。
不仅剥皮,还剔肉留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