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曳整个人都不太好了,倒也不是配合人设性格应有的反应,而是真的有点心态崩了。
“我不可能侵犯她,我就不记得是亲妹妹吗?确定吗?”
一个警员却怒斥,“是不是亲的做过化验就知道了,但难道不是亲的就可以侵犯?快交代你的犯罪事实,不要负隅顽抗!”
关键不在这。
姜曳知道叫不醒装睡的人,于是就当被对方吼平静下来了,她思考着当前警方告知的细节。
“那我父母呢?我妹妹被害,尸体在楼上,那楼下的血迹怎么来的,是不是我父母也遇害了?”
警察:“这不是得问你自己吗?你再想想,是不是你杀了他们,然后忘记了。”
姜曳真的是超想翻白眼,或者拿锤子把这个胡茬遍布的警察给锤死了。
“我要申请法律援助,在律师到来之前,我已经没办法再给警方任何询问结果了,因为我现在觉得很难受。”
她知道这些警察想熬鹰,通过疲惫审讯来攻破她,她不能受这份苦,因为这具身体搞不好真的有精神病,万一被刺激并发,她自己的思维反而会被影响。
姜曳都这样了,警察也没办法继续审问,毕竟怕人病发,死在警局里。
姜曳等了一段时间,再度化验的结果出来了,这具身体的dna的确跟林小婉体内留下的j液dna相匹配,而且她也知道两人并不是亲兄妹关系,还有其他的一些案情细节,这是她作为嫌疑人可以要求知道的。
“从我们的调查中得知你是被林三平夫妻收养的孩子,当年他们年纪大了,一直没有孩子,刚好那时林家的一个远房亲戚的朋友家中有孩子没人想要,就把你收养了过去,没想到两年后怀了一个,就是林小婉,后来他们发现你有精神病,就把你锁在了楼上,态度也不怎么好,都不让你下楼,你是不是因此怀恨在心,为了报复就奸杀了林小婉并杀了他们俩夫妻?!”
其实这种逻辑是通的,这些警察只是无能,还不算故意栽赃嫁祸,主要是j液这个太硬性了,姜曳又失去了记忆,无法做出有效判断,思考了下,确定审讯监控在录制,而赶到的援助律师也在场后,才说道:“按照你们说的,林小婉死于我遇袭那一天,八天后她的尸体被发现,但我爸妈不见了。”
“第一,你们也说我一直被关在家里,家里是否有找到锁链之类的东西,你们看我的手腕,这里并没有镣铐痕,我的身体虽然不算强壮,但也没有行动问题,而我爸妈年纪大了,包子店那么忙,怎么可能天天盯着我,不让我出门?这说明我以前一直待在家里,大概率是我自愿的,而非你们以为被我爸妈锁在楼上虐待,这就排除了我的报复可能。”
“第二,按你们的说法,说我一直在家,跟家人一起,那么假如确定我确实是被人袭击谋杀,就是陈三包跟他的同伙,那么他们当时也很可能在现场,犯案的概率跟动机比我高的多因为那个陈三包缺钱不是吗?还有我家的财产去哪里了?我失去了记忆,但你们警方应该能找到吧,那么,找到了吗?如果认为是我藏起来的,我这么一个常年不外出、待在家里的人,社交也很闭塞,能把钱藏在哪里?而且当天我就在山里遇袭了,哪怕是我抢走了钱,那我遇袭后,钱呢?如果钱不见了,说明我所说的除我跟陈三包之外的第三个人是真实存在的,他拿走了钱,这也能证明嫌疑犯不止我一个。”
“第三,关于我跟我妹妹的事,虽然我不确定,但其实还有另一种可能你们应该也确定我以前早就知道自己身世,确定不是林家的孩子,跟我妹妹就没有血脉关系,如果两人朝夕相处,是否有可能产生感情?那个黄城不是说了吗,在此之前我爸妈忽然急着要搬离这里,甚至愿意放弃包子店,你们没提起,那么应该也没查到他们有什么仇家或者大麻烦,就是无缘无故要离开,我在想是否因为我跟我妹妹产生了恋情,他们难以接受,或者怕我们在当地被人诟病,这才想带我们搬家,到外地重新开始,我觉得我爸妈对我很好,因为我身上有p3,衣服鞋子虽然不贵,但也算干净整齐,甚至连我的头发都有定期理发,这都说明了很多事。”
“目前看来,我没有动机,甚至大概率也是受害者,至于我跟我妹妹发生关系,这肯定是错误的,但需要确切的证据证明非她主观意愿,是我无耻了她,这需要你们进一步核实,如果证据确凿,我认,也愿意接受法律制裁。当然,你们提到她身上有伤,怀疑是我造成的是吗?那我问你,那是否属于挣扎伤,如果是挣扎伤,她又没有被完全捆绑甚至人还清醒存活的情况下,是否会反抗,是否会在我身上造成对应的挣扎伤,从我那天进医院开始,我的医检报告就在医院跟你们手里,请问我身上除了那天被拖行的剐蹭伤跟后脑勺的伤,还有其他伤势吗?”
“另外,我得提醒你们,如果在我家一楼地上检验到的血迹是属于我爸妈的,那么他们的尸体又不屋内或者掩埋在附近,说明被搬运走了,那可是两个成年人,看照片上我爸妈体重并不轻,那必然需要一辆小车或者一辆大的三轮脚踏车,第一我没驾照,第二你们也没找到与我关联的脚踏车,或者说,这辆脚踏车如果我林家原本就没有,那就是别人家的,我以前应该没钱,买不了这样的脚踏车,如果是跟别人借的,是否有人来投告确定是我借走了这样的脚踏车?”=&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