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进学得报名啊,钱,她是不缺的,上下颇有技巧性的强势打点后,纵是文风才学独秀于大蜀的第一学院——青衣院,她也顺顺利利到了院长李瞻的跟前。
李瞻年过古稀,发白却体态康健,只是为人颇有些严肃,轮到赵锦瑟被他考教的时候,他对赵锦瑟过人姿容没有片刻留神,好像看到的就是一柸沙土。
考教内容很多,宽泛,刁钻,容易的有,极难的也有,往往让人反应不过来,纵是赵锦瑟也着了好几次道,渐渐得额头就出了冷汗,等终于结束的时候,她才反应过来。
“额,好了?”
“怎的,你还想再考?”
“不不不,已足矣,多谢学师考教。”赵锦瑟早已打探到眼前大儒不喜欢别人叫他院长,因此作揖后礼仪到位,不求好感,但求无错。
“你愿意,我也没时间。”李瞻睨了她一眼。
您是大儒,你怎么说都行啊,我都可以的,不生气。
赵锦瑟心中腹诽,脸上受教,“学师说得对,那学生回去等消息?”
“回去做什么?还得派人去通知么,太麻烦。”
“那,您现在说?”
李瞻一板一眼的,也没拿乔,直接说道:“临时抱的大佛脚可还舒坦?不会硌得慌?”
额额额?
赵锦瑟差点被膈应死,一时尴尬,“学生不知道学师说什么...”
“挑的全是如今考学重点,背的全是疑点要素,针对得太明显,但只记形而不悟神,不伦不类!”
这批判算是相当厉害了。
赵锦瑟哪里知道这青衣院的门这么难进,要知道她素来自诩聪颖,尤其在读书方面无往不利,幼年时巧合见过那些个表哥为了一本书死记硬背欲生欲死,她拿过来才翻翻小半刻就全记住了,那时起她便觉得这些个表哥蠢笨如猪,她是一个也不爱跟着玩的。
哪里想这自得的小聪明今天全砸大铁石上了。
怎么办呢?据理力争?还是羞惭遁走?
赵锦瑟心中一过思虑,便是立马摆正了姿态,不卑不亢说:“学师说的是,是学生读得粗浅了,不过学生半道出家,前些时日才开始学习这些学问,学问一道,深不见底,学生也只能先从死记硬背开始,日后慢慢磨砺观悟,也求有明师指导教引,才不会误入歧途。”
李瞻木着脸,“你这是暗示我收你为徒?”
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大儒您能不能不要这么直接,咱走点路数行么!
赵锦瑟心中憋屈,只能继续大方自然说:“学生才学浅薄,天分粗鄙,哪里敢有这样的要求,当然,若是学师您自己要收学生,学生也是不会拒绝的。”
这话说的...
李瞻愣了下,后反应过来,上下打量她,“这么多年,倒是第二次见到你这样不要脸的。”
赵锦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