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通俗点吧,我听不懂。
赵锦瑟委委屈屈憋里憋气的,李瞻看着却觉得好玩,暗道难怪傅东离老喜欢怼这小丫头,瞧她敢怒不敢言的劲儿就好玩。
“莫非你不知道你已经有老师了,还在家请先生,莫非是嫌弃你先生学问不好?”
不用莫非,我确实不知道。
赵锦瑟认真回想,这幅样子可把李瞻气坏了,平时那般机灵,这会给他装傻了。
“你当我逢人就送自己的书?”
“傅东离就没跟你说过他是你的谁?!”
他恨铁不成钢,却不知这一说,赵锦瑟反来了气,随口说:“他跟我还能是啥关系,小舅舅呗!”
李瞻一怔,上下打量赵锦瑟,若有所思:“我只晓得他是有一个小外甥女,年前我见过,玲珑可爱穿开裆裤,这过个年就长你这模样了?”
赵锦瑟:“...”
她也不是个蠢的,已然反应过来了,小舅舅是虚的,师兄是实打实的。
那人竟是她师兄了?
瘪瘪嘴,赵锦瑟说:“奥,他不重要,重要的是院长先生您就是我老师了?”
李瞻一想,点点头:“对,他是不重要,我的确是你老师,所以上门来授课,你可欢喜?”
赵锦瑟一想到他的怪脾气跟动不动让人抄书的爱好,心头发麻,但还是挤出喜不自禁甚至喜极而泣的表情。
“欢喜欢喜,太欢喜了。”
真是虚伪得坦荡荡啊,李瞻微微一笑:“既然这么欢喜,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今日课程很轻松,莫慌。”
他每次忽然给学生出极难论题的时候就是这幅表情。
赵锦瑟有一种相当可怕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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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锦瑟陷入苦学欲生欲死之中,弥鹿考试波澜不惊安然结束,因为任何变故都会被控制在隐秘之中——国丧期间,不允许任何意外。
等弥鹿考试结束后差不多半个月的光景,这一日,赵锦瑟正收拾好书本前往李瞻家人所住的堰人居,刚进府就被认识了好多天的官家说家里来客了。
“可需要我回避?”
“无妨,先生喊您过去呢。”
赵锦瑟还没进门就闻到了一股香气,步子不禁一顿,在薄纱画布随风飘荡之间,她见到前方雅座上背对她坐着的一方人。
风来一缕,送有余香。
那人身上的清雅香。
“老师,我来了。”赵锦瑟正正经经作揖行礼,李瞻抬手点了一座,“虚礼免了,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