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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第2页)

那中年汉子凝神瞧了她一眼,瞧着那惨白的脸,纯洁如雪,那眼底深处的哀伤,疯狂,绝望,就象扎玛尔雪山上忧郁的黑玛瑙。他的心莫名的抽动了一下,他阅女人无数,从来只当她们是五颜六色的装饰品,可以寻欢作乐,排解愁闷。他从来不缺女人,她们象流水一样涌来,拜倒在他一掷千金的豪气下,他素来冷酷,即使天崩地催而不动声色。他自己都不晓得自己的心会莫名其妙的跳动,这把他吓着了。

他忙掏出金创药,铺在一条干净的手帕上,用力按上郡主的额头,在她头上牢牢扎住,不理她用力挣扎,咆哮。忽听身旁两个少女叫道:“大胆,竟敢对郡主无礼。”只见一个蓝衣少女,一个紫衣少女赶了过来,都是衣着华贵,装饰讲究,将郡主扶住。那蓝衣少女瞪着圆圆的一双眼睛,气得脸色惨白,道:“好你个狂徒,竟敢伤害郡主。侍卫!侍卫!”郡主无力的依在蓝衣少女的肩上,轻声道:“宝珠姐姐,他是好人,他为我裹伤呢。你别为难他了。”她目光缓缓在中年汉子脸上掠过,中年汉子的心又紧了一紧,可是她眼光空洞,并没有看他,她的眼光,望着遥远的天际。她眼光柔和,在雪光映射下深情款款,细意温存。可是这不是给他的。中年汉子突然心中象被人刺了一剑,难受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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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珠和翩翩死拉活劝,将郡主拖回天波府。府中的主人都出去了,只剩几个下人。翩翩将郡主拉到客房床上,郡主刚使了力,受了伤,又加一夜没睡,只要昏去,便盖着被子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嘴里苦苦的涌进一股东西,甚是难吃,忙张开眼睛,只见眼前是一张略带焦虑的面孔,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郡主用力眨了眨眼,咬了咬嘴唇,眼前的影像并未退去。她颤声叫道:“六哥?”

六郎忙将药碗递到她手里,柔声道:“妹妹,别担心了,你的六哥回来了。”他恨不得亲自喂她吃药,只是如今她已醒来,却又不敢,只得道:“快吃药吧,你是金尊玉贵之体,千万,千万别因为我而受到损伤。”

郡主把脸一沉,想起他前日离开八王府时,曾说过:“郡主娘娘,延昭无礼冒犯,罪该万死,请您治罪”的话,此时又这样生份,分明将自己当高高在上的郡主看待,而非妻子。看来自己前日所说退婚的话,他心中是当真了。又想他不顾性命,也要到野狼谷去救杜雪彤,全不考虑自己的死活,不觉悲从中来,难以断绝。只觉得从前的种种柔情蜜意,心灵相通,就象昨日黄昏,一去不返了。想到此,不由得珠泪滚滚而下,将一碗药全泼在地下,怒道:“我吃不吃药,要你多管闲事?”

六郎吓了一跳,陪小心道:“你还生我的气?”

郡主怒道:“我为什么生气呢?真好笑,你是我什么人了?你以后无论做什么事,都别来告诉我。你死你活,再也和我没关系了。”说着又忍不住伤心哽咽。

六郎陪笑道:“既然这样,你又何必在寒风里站一夜呢?你难道不是还关心我吗?”

郡主气得捶床道:“我关心你?谁说我关心你?我在等四哥哥呢。你走,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

六郎好笑道:“这是我家,你让我走到哪里呢?”

郡主怒道:“好吧,那我走!”奋然起身,穿上了床下的淡粉绣花拖鞋。她这一用力过猛,创口破裂,眼前阵阵发黑。六郎这才真的惊慌,忙拉住她手,柔声道:“阿元,别闹了。”他黑眼睛里有哀恳之意,象个做错事的孩子,乞求原谅一样。郡主接触到他手心滚烫的肌肤,强壮有力的握持,一颗心渐渐融化了,挣了一下没挣脱,便任由他握着,低头不语。六郎看见她额头上几缕秀发,挡住了眼睛。他极不喜欢,下意识的将嘴凑过去,吹开这几缕头发。他做了这个动作后,屋子里的两人都震惊莫名,再无余裕去想其他事,只听见两颗心剧烈的跳跃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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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郎心想他和三郎,四郎出谷之后,与飞虎营及杨业派来救援的军队会合,父亲的脸就铁青的吓人。后来他又听说了父亲在飞虎营中就曾有意处死四郎,不知现在怎样了?他料知有娘在场,四哥应不会有事,但毕竟心中牵挂。此时见郡主已经平安,候至宝珠端药回来,自己也不便久留,忙拜托宝珠细心照料,匆匆赶到前厅来。

只见前厅灯火辉煌,赛花坐在右侧的太师椅上,杨家兄弟和家丁在旁站立。杨业将手背在身后,在大厅中走来走去,沉默不语。空气压抑的令人喘不过气来。杨家众兄弟一脸严肃,连一向活泼好动的小七也把脸板得象谁和他有仇似的。四郎脸色坦然,反而是众人之中最沉静的一个。杨业踱了半天,才将手中一只纸卷扔在四郎面前,喝道:“你瞧瞧吧。”

四郎弯腰拾起纸卷,缓缓展开,只见画卷上画着一个美人,流波含笑,仿佛要从画中走出一般。画右侧落款是:旭临公主秋季赛马图。那美人之侧,一只黑马通体如玉,精神抖擞,正是墨玉。四郎曾亲骑此马到野狼谷,自然认得,只觉满嘴苦涩,好象刚喝了中药。杨业双目如电,上上下下向四郎打量,冷冷的道:“这是我从兵部尚书库调出来的仿制品!四郎,我不打你,也不骂你,你自己好好想想,为了你贪恋美色,六郎三郎差点被你害得送命。你今日有脸回家,有什么脸面去见你的兄弟?”

四郎默默盯着那画,不发一言。从谷中回家这一路上,他的心就一直在流血,纵横交错的伤口,撒了盐,不会结痂。可是他不晓得痛,他浑身已麻木,太累了。他只想一头睡下去,再也不起来,不用担忧,没有哀愁,平平静静的。他想象着身上洒满了枫叶,他安然躺着,象盖着一床巨大的鹅毛毯。很轻,很暖和。想到此,他唇边不由微微浮起一丝笑意,柔声道:“我知道该怎么做了,爹,您不用操心。”他缓缓转身,向门外走去。

六郎本料到前厅已是人仰马翻,却没想竟是如此平静和煦。可是太平静了,却令人有一种难以言说的恐慌。他忙拦在门口,陪笑道:“四哥,自己兄弟,还分什么你我?我们如今齐心合力逃出命来,更应该珍惜。你这是要到哪去?”

四郎冷冷的扫射了他一眼,道:“老六!我有我的自由!别以为你救了我,就可以胡乱干涉!你让开吧。”

六郎搓手道:“为什么大家不能心平气和的好好谈一谈?”

他一言未了,杨业已咆哮道:“老六!这里没你说话的份!猪还比你聪明些!你现在立刻滚回房间去,若不是瞧在郡主面上,哼哼!”差点将他耳朵震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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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业随即冷冷的对四郎道:";你瞎了眼睛;引狼入室;若是因此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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