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才猛地抬头死死的盯着伶舞,把后面的话一字字的逼出来:“我要让她慢慢的偿还我女儿的命。”
伶舞盈盈一笑,手臂猛然抬起来,手里抓住的簪子准确无误的往自己的心脏刺去,就算是受了再大的伤,她也有把自己杀死的能力。
她伶舞的命只能是掌握在自己手里,根本就轮不到别人出手。
对这样的结果,伶舞早就坦然接受了,杀手能杀的最后一个人,通常就是他自己。
“很抱歉,”伶舞挑眉看着龚王妃充满恨意的眼睛,讥讽的笑了一下:“只怕很难如你所愿了。”
初露锋芒43
话才说完,她就猛的把已经顶在胸膛的簪子往前一送。
伶舞手里的簪子才刺入自己的胸膛的半寸,就被一双手紧紧的抓住了,伶舞眼睛猛然眯成一条缝,转头往手的主人看去。
玉碎略带苦笑的脸出现在伶舞的视线里。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进到了大厅里面,一贯的轻松随意的笑容被苦笑代替,眼里也是从来就没有过的凝重。
伶舞冷笑了一下,看着玉碎的眼神凌厉如刀:“师父,难道你也不许我死吗?”
“伶舞,你既然知道我是你的师父,就应该明白我不会让你死。”玉碎叹息了一声:“一个人能不死还是不死的好,你又何苦一定要死?”
伶舞的眼神渐渐的柔和下来,手指把簪子慢慢的放开,对着玉碎嫣然一笑:“好,那我这次就把命交给你了。”
她做出这样的选择,是因为她看到了伶飞。
伶飞从大厅外面进来之后,就悄然走到玉碎的身后,恭恭敬敬的站着,她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动作都没有做,就连往伶舞的方向看一眼的举动都没有,眼里还是一惯的冷。
但伶舞却知道,玉碎不是因为龚王妃的叫声赶过来的。
她是伶飞找来救她的,伶飞当时走出大厅就是这个原因,她知道在这个王府里只有玉碎才有能力把伶舞救下来。
因为伶飞的身上,突然少了伶舞认识她五年以来,那种无时不有的杀气。
玉碎朝后面挥挥手,示意伶飞过来扶住伶舞,自己则凝重的朝龚王妃走去,对她做了一个辑之后站直身子叹息一声:“王妃,玉碎想问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一回事?玉碎你难道看不到吗?”欧阳宣萱用力瞪了一眼伶舞怒喝:“我定要把这个狠心的贱人千刀万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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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欧阳宣萱的怒喝声中,伶飞面无表情的扶着将身子重心倚在她身上的伶舞,用冰冷的语气在她耳边说:“你最好记住一点,我救了你不是因为我不恨你了,虽然我很想成为第二个你,但却不想有你一样的命的,我只是为了我自己才救你的。”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身子虽然虚弱到了极点,却还是轻松的笑笑:“是吗?那我就把我已经准备说的谢谢收回来了。”——
玉碎对欧阳宣萱的怒喝声恍若未觉,径直抬眼和龚王妃对视着,还是用方才那个淡淡的语气追问:“王妃,王爷把整个王府的安全都让玉碎负责,所以玉碎还是想弄清楚这件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玉碎的话让伶舞轻挑了一下眉毛,看他对王妃的这个样子,又敢在这个时候对欧阳宣萱直接不理会,完全就不是一个下人的样子。
这样的发现让伶舞还真的有些想不出玉碎在王府里到底处于一个什么地位,又是什么身份。
龚王妃盯着玉碎的眼睛,大厅里到了一种说不出的压抑状况。
好半响之后,龚王妃才咬牙说出:“这个贱人以为自己被册封成了太子的侧妃,就开始得意忘形起来,芳华就是和她争执了几句,她居然下这样的毒手。”
说到这里她梗咽出声:“这个贱人不但把野儿打伤,还把芳华”
“哦?”玉碎皱了一下眉头,转头看着伶舞:“伶舞,王妃说得对不对?”
伶舞微微勾了一下嘴角,勉强打起精神笑了一下,刚张嘴想说话却骤然昏死过去。
伶飞挑了一下眉毛,用力用手掌拍了一下伶舞的脸颊,无奈的看着玉碎:“师父,伶舞昏死过去了,只怕一时半会之间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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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碎的眉头就皱得更紧了,沉吟了一会儿之后抬眼对龚王妃强笑一下:“伶舞现在已经昏迷过去,看来只能是让玉碎先把她看押起来,等王爷回到王府再说了。”
“玉碎!”龚王妃眼睛眯成一条缝,盯着玉碎看了半天:“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觉得本王妃说谎不成!”
她的声音轻悠悠,但话里却是咄咄逼人:“难不成还是本王妃自己把自己的儿子打伤女儿打死不成?”
玉碎凝重的摇了一下头:“玉碎绝无此意,只是王妃也应该知道,要是王爷回府询问起来,只怕玉碎难以交代。”
欧阳宣萱怒哼一声:“你对我父王难以交代,难道你就这样把伶舞那个贱人带走,就能向我娘交代了?”
她的眼里出现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