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云一把将小瓷瓶接到手里,打开闻了一下之后,抬起头有些狐疑的看着伶舞:“这个是?”
伶舞一边换下自己身上随意披着的衣服,换上一件外出的裙子,俯身到镜子前面,取过梳子将自己散落的头发梳顺,一边头也不回的对伶云说:“这个是玉碎专门帮我这个徒弟配置的伤药,不管是什么样的伤,擦了之后都不会留下伤痕。”
伶云看着伶舞的后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玉碎师父就是偏心,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药。”
风雨渐近11
伶云看着伶舞的后脑,微微皱了一下眉头:“玉碎师父就是偏心,我从来就没有见过这样的药。”
透过镜子的反射,伶舞看到伶云的眼里闪过的防备和嫉恨神情,暗暗叹息一声,手里利索的将头顶部分的发丝绾成一个髻,从梳妆台面上拿起自己的簪子插到头上:“因为你不是他的弟子,所以没有见过。”
伶云挑眉瘪了一下嘴巴:“我没有那个福分。”
伶舞这个时候才转过头,定定的看着伶云:“你错了,你应该说,这样才是你的福分。”
看到伶云漠然的低下头避开自己的眼睛,伶舞眼眸渐渐露出一丝嘲讽,看来她还是太心软,本想看看伶云到底是怎么样想的,决定怎么样做,却忘记了在那样环境下出来的人,怎么会轻易的被一瓶药改变。
伶云眼里的漠然只是一霎那的事情,很快的她就抬起头甜甜一笑:“你是不是要出去啊?”
看着伶云甜笑的脸,伶舞心里泛起微微的苦涩,她始终对伶云下不起狠心,也许就是因为她的笑颜,和那个时空的月清云一样,但是月清云的对她的甜笑却是真的,而伶云却
暗自叹息一声,伶舞转身往外走去:“没错,我和太子殿下约好了。”
“伶舞!”伶云追上几步,扬扬手里拿着的小瓷瓶:“谢谢你了。”
伶舞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一丝玩味,想开口却终于放弃抬脚离去。
她不知道也不再想和伶云说什么,虽然伶云所有的性格都是被欧阳离残酷的训练培养出来的,也是一个不由自己掌握命运的人,但绝对和她不是一类的人。
伶舞很清楚自己所做的一切只是为了自由,能自己掌握自己的命运,但伶云不是,她还有更多的要求。
从伶云连欧阳宣萱都算计来看,她的野心绝对不小,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既然这个是伶云选择的路,那一切都是她的事情了。
伶舞抬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冬天里冰冷的空气,让那种寒气将她的有些杂乱的心情平静下来,对自己方才多余的慈悲暗暗嘲讽了一下。
人生的路都是自己走的。
风雨渐近12
伶舞一路走到欧阳曦的书房前,都没有发现任何一个侍卫出来阻拦她,看来欧阳曦已经对那些侍卫吩咐过,要不然她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走到这个按说是欧阳曦秘密中心的地方。
伶舞还没有跨进书房,在门口看到欧阳曦坐在书案后翻阅一些资料之类的东西,眉头皱的紧紧的,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当下停住脚步站在门口。
欧阳曦却适时的抬起头,对伶舞展颜一笑,伸手向站在门口的她招招手,示意她到他的身边。
伶舞才走到他身边的时候,他的手掌就很自然的拉过她的手掌,另一只手环上她的腰际,笑看着微微蹙眉的伶舞:“怎么啦?”
伶舞脸上泛起了少见的迟疑,停了一会儿才开口:“你不觉得我的手很丑吗?”
欧阳曦怔了一下才明白伶舞指的是她手心里的那些厚厚的茧,当下将环着伶舞腰际的手松开,将她的手掌翻开朝上,轻抚着那上面那些茧:“怎么会丑?”
伶舞将手猛地往后缩了一下,在半途的时候,却被欧阳曦一把抓住,抬眼定定的看着她,良久之后叹息出声:“我是不在意,但是我保证,等这件事情完结之后,一年之后你的手里就不会有这些你不喜欢的东西。”
伶舞感觉到欧阳曦手指的力道,只能是任凭他抓住自己的手,但还是皱了一下眉头,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欧阳曦看到这双手。
听到欧阳曦的话之后,伶舞淡然的摇摇头:“这些东西是不可能消除掉的。”
欧阳曦站起来,松开伶舞手掌的手却缠上了她的腰:“怎么不可能?你不要忘记了,你是我的人,到时候有我在你身边,你根本就不需要再练功了。”
他突然邪魅的笑笑,凑在伶舞耳边轻语:“难不成你打算到时候,带着我们宝儿还要练功?那我可不依,若是伤着他怎么办?”
“宝儿?”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笑得一脸古怪邪魅的欧阳曦:“宝儿是谁?”
风雨渐近13
“宝儿?”伶舞皱了一下眉头,侧脸看着笑得一脸邪魅的欧阳曦:“宝儿是谁?”
“当然是你肚子里的孩子啦?”欧阳曦环在伶舞腰际上的手紧了一点:“难道你不帮我生孩子吗?要知道我可是你一个人的,你不生的话就没有人帮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