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舞还没有开口,伶云带着哭腔的声音就响起来了,她俯身重重的磕了一个头:“太子殿下,侧妃是冤枉的,虽然昨日伶云没有跟着她进去,但伶云相信侧妃娘娘是清白的。”
“清白?”欧阳曦走到伶舞身边,对视着她的笑眼,伸手用力抓住她的下巴:“我不想管你是不是清白的,但是你最好还是安分守己一点,我欧阳曦堂堂东陵国的太子,丢不起那个人。”
伶舞冷眼看着低头伏在地上的伶云,幽幽的叹息了一声:“你只是为了你的面子吧。”
“难道我还为了你?”
欧阳曦回头看着伶云:“伶云,你记住一点,我不管你是谁带过来的丫鬟,只要进了我这个太子府,就是我的人,从现在开始,伶舞不许出门,所有的行踪都要叫人向我禀报。”
伶云抬眼看了一下伶舞淡泊的眼神,急忙叩首:“是。”
等欧阳曦拂袖而去之后,伶云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静静倚着梳妆台嘴角含笑的伶舞身边,皱着眉头取过一旁的丝帕,往伶舞的脸颊伸去。
伶舞微微侧了一下头,在伶云的手还没有碰到自己的脸之前,伸手将伶云手里丝帕取了过来,转身坐到梳妆台的椅子上,对着镜子静静的擦拭自己嘴角的血迹。
伶云的眼睛已经泛红,双手用力相互扭捏,低着头呐呐的小声说:“伶舞,我”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忍辱负重4
还不等她的话说完,伶舞面无表情的开口吩咐:“去倒一点热水过来。”
伶云怔了一下,低声答应一声,迟疑的往外走去。
等她将热水端来,看着伶舞用丝帕沾着热水慢慢的轻拭完嘴角的血迹,随后用丝帕捂着红肿的脸颊,看着镜子里反射出来的伶云,微微勾了一下嘴角。
伶云低垂着眼睑,突然反手狠狠的打了自己一巴掌:“都怪我不好,没事听了别人的闲言闲语就回来胡乱多嘴,谁知道”
在她下一巴掌打在自己脸上之前,伶舞冷冷说了一句:“够了。”
伶舞捂着脸站起来,返身看着一脸不知所措的伶云:“这个不怪你,就是你不说,太子殿下也会从别人的嘴里听到这些乱七八糟的话。”
她的眼眸就如一汪清泉,虽然清澈却也一点波澜都没有,让伶云完全看不出她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只能仲怔的看着伶舞挥挥手:“我已经说了,我不怪你,你回房去吧,我还想睡睡。”
伶云迟疑了一下,转身往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转回来:“伶舞,太子殿下他也太过份了,怎么就不给别人解释的机会?”
她看着伶舞捂着脸的丝帕,从丝帕的边缘还是看得出伶舞的脸颊肿得很厉害,顿时跺了跺脚:“就算怎么样,他也不能对你下那么重的手啊,你毕竟是皇上亲自册封的太子妃。”
“那是因为他是太子殿下。”
伶舞冰冷的语气,猛然散发出来的凌厉杀气让伶云感觉心里一寒,身子忍不住微微颤抖了一下。
“在他心里,除了原来的太子妃莫轻风,根本就容不下任何一个人,欧阳宣萱也就罢了,好歹她一来是现在的太子妃,二来也是王爷嫡女,不像我们这些姬妾生的,想打就打想骂就骂。”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忍辱负重5
伶舞冷笑出声:“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谁又能保证我们这些姬妾生下的人,一个个都是那个认命的,谁死在谁手里还不知道呢。”
伶云咽了一下喉咙,偷眼看了一眼冷冰冰的伶舞,看到她的眼眸像是蒙了一层冰之后,悄声的嘘了一下:“伶舞,你还是不要再说了,要是被别人听到,又是一个祸事。”
“那又怎么样?”伶舞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盯着伶云:“很多事情我只是没有和你说,惹急了我,就是十个欧阳曦我同样也不会放过,太子又是如何,不也是只有一条命,他不在乎我,我也未必在乎他。”
她说到这里,随意的挥挥手:“算了,你退下吧,有些事情说了你也不明白。”
伶云还想说些什么,看到伶舞脸上不耐烦的神情,当即垂头低应了一声是,才撅着嘴往房门外走去,走到门边的时候用力的跺跺脚:“果然最是无情帝王心,太子殿下简直就是一个无情的人,要是我”
她一边说一边返身将伶舞的房门带上,带着一副为伶舞打抱不平的神情,愤慨的离去。
伶舞的眼睛在房门关上的那一瞬间,提了提嘴角,转身望着那依旧往下垂这的床幔,她的神情顿时由怒意转化成了讥讽,将手里的丝帕顺手扔到梳妆台上。
这点小伤,她根本就犯不着用热水捂着脸。
伶舞勾了一下嘴角,走到躺椅上斜倚着身子闭着眼睛养神,也就是那么一会儿,门就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伶舞依旧闭着眼睛,听着来人走到她身边的,感觉到他在躺椅边上坐下,用手将一些药物抹在她的脸上,药物刚和皮肤接触,脸上那种残留火辣感觉顿时冰凉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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