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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第2页)

周嬅的手中又用了些力,活生生想将枣皮连着枣核都蜕层皮才作休,蹲在了身旁的胡雅却是正儿八经地洗着枣,看着神情,还很是惬意。

“你就不生气?”周嬅小声问着,她就不信胡雅有了那么好的气量,分明是受了虐,还在旁一声不吭地卖着力气。

“气什么?”胡雅总算明白为何狐烟让几人都换了身短裙褂,省了挽手挽裤腿的功夫。她手中又捞起了几个枣子,唠叨着,这玩意儿,维生素E含量老高的,刚好挡下皱纹。

一旁的周嬅可容不得只有自个儿一人生气,努嘴说道:“我回去和小少爷收去,听说沈四爷以前是‘千沙窟’的大当家,可要想想法子,整治整治这个狐骚子。”

见周嬅越说越是兴起,胡雅的手又往水里浸深了些,一阵子不见水,她也是想下去洗洗,但是要在众目睽睽下洗澡,她可是做不到的,“你别恼了,你看看那口泉,这一块沙漠也就这么一处洗澡的地,也不知骆驼啊,蛇啊,狐狸啊,都在里头洗过澡了,”胡雅口中吓唬着,果然让周嬅住了嘴。

“你们在嘀咕些什么,”狐眼也不遮挡,直刺刺地光着身子上了岸,全身的春光全都露在了两人眼皮子底下。

周嬅见惯了男人身子,却是头一次见了个女人身,手中一抖,那一篮子洗好了的枣子全都泼在了沙子上。

胡雅则是冷静些,又一股脑将枣子倒进了水里,搓搓洗洗,丁点也不迟疑,连耳根子都不红一下。

待到她们将枣子再洗了一遍后,狐烟已经坐在了一棵沙枣树下,“枣子是洗干净了,你们也下去洗洗。”

听了这话,两人面上又惊又喜,一月多不见水,能洗个澡也委实是件畅快事,但任谁也不喜在了别人的打量下赤着身子梳喜。

“叫你们下去,就下去,”狐烟有些不耐烦了,日头又高了些,照得胡雅和周嬅脸上都腻出了些汗。

两人走到了澡潭旁,你一眼我一眼,磨蹭着不肯先脱衣。

身后的声音又高了几分:“还要我伺候你们不成?”

水声晃动,胡雅又走了几步,水已经漫到了她的脚踝处,光打在了她的背上,晃着亮光,身后的那道目光盯着她看着,直到水过了腰身,都不肯收回。而另一边,周嬅则是昂着头,甚是骄傲的除了衣裳,她的皮肤细腻,曾经的沈二爷就是对她的身段爱不释手。

“你们可知,我今日为什么让你们来摘枣子?”狐烟的声音越过水声,飘了过来,“男人看女人,就如摘枣子。摘得早了,吃着涩味,摘得迟了,吃了个满嘴干。”

对她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语,胡雅只是点了点头,周嬅则是一脸轻慢。看着年岁,狐烟比她和胡雅都要年长许多,看着样子,也知道她的男人只怕够得上一个千沙窟了,也还好意思说了嫩枣老枣。

“知道了就上来吧,”狐烟摇了摇岸上的衣裳,两人只得走了上来,阳光已经有些烈起来了,却比不上狐烟打量的眼神。

若是在现代,回去的路上,胡雅心中想着,狐烟有蕾丝边的倾向,方才上岸时,她的眼神竟往了胡雅的私密处看,也不知是安了什么心思。

狐烟走在了两人的前头,心里也是想着,两人之中,周嬅的体态来看,饱经人事,浑身的阴元几乎被男子榨干了。而沈府的这名小夫人,也已经是婚嫁之妇,看着应该是涉了云雨,只是那姿态,又分明是个生手。

“你们可是回来了,”三人行到北山村口时,沈少恬正等在了外头,他也是辗转了一夜,想着昨天自己确实有些晕了脑,也不知胡雅是否记在了心上,“我先前去找。。。你们,一人都寻不到,还以为,”他毕竟是个还长着的少年,心里想着的事,就全都表现在了脸上。

见了他甚是急切的问话,狐烟又瞄了胡雅和周嬅一眼,捡了颗枣子,戏谑道:“小少爷,你是喜欢吃了嫩枣还是老枣?”

有些不明所以的沈少恬忙是接过了胡雅手中的那篮枣,嘴甜道:“只要是胡雅摘得我都喜欢。”周嬅哼了一声,又不好发作,跺了跺脚就跑开了,留下了面上很是尴尬的胡雅。

经过了昨个儿的事,胡雅心里也明白了,不能再和沈少恬像以前那般玩闹了,她叹了口气,也不理睬沈少恬,顾自低头往住处走去。

沈少恬刚想跟上,就被狐烟扭住了手,往了村头空地上押去,耳边满是她的叨叨声:“你还真是想老少通吃了,今个儿我要让你练得累趴下。”不久,空地那头,就传来了阵阵哀嚎声,胡雅听在耳里,不自禁叹了口气。

“你在叹什么?”耳边又是一阵不满的声音,胡雅抬头时,就见沈查子立在了屋檐下,听狐颜烟说,他昨夜外出,彻夜未归,身上还穿着件沙袍。

防沙用的袍子大多样式简单,看着和现代的短斗篷有些相似,而由沈查子穿着,却变了味道,风沙眯眼,他的衣袂和长鬓飘动,看在人眼中,隐约有了丝仙气。

“心之所叹而已,”胡雅闷声闷气地回了句,来千流沙好些时日了,又经了好些事,此时的她只想早些离开了这里,无论是沈府也好,就算是打虎村都比这里强上千百倍。

“你讨厌留在千流沙?”沈查子干巴巴地问着,他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唯独两眼中透着询色。

不知为何,迎着沈查子很是热忱的眼,胡雅想说“不”字,只是她终究不能违心而语,无力地回道:“如此的地方,又怎么会有人喜欢。”

一个毛茸茸的脑袋从了沈查子的怀里钻了出来,火红的毛烫红了沈查子的眸。狐狸一跃到了地上,蓬松的大尾很是神奇地摇摆着,似在说明,它是喜欢呆在了这种地方的。

“也只有这群畜生才喜欢这种地,”胡雅踢了踢地上的沙土,扬起的沙土呛了她好几口,连泪都咳出来了。

“唯独畜生么?”沈查子自言自呓着,抱起了狐狸,往前走去,烈日当空,先前泡澡时的清新感,被蒸发一空,胡雅有些垂头丧气地走进了屋里,将自己躲在了阳光晒不到的地方。

接下里的一阵子里,北山村里难得多了分安宁。

沈少恬也是知道惊着了胡雅,连日来,只是赔着笑,连走近几步,都是谨慎小心着,似为了避嫌,抑或是为了表明他并非一时戏语,他更将周嬅都赶出了门去。

周嬅先时还不知出了什么事儿,直到后来一次听了狐烟酒后的醉语,才知道了中间的事儿,她嘴上倒也不计较,只是暗地里看着胡雅的眼神总是恶狠狠的,心里埋怨着她不止一次抢了自个人的好事。

虽是多了分安宁,胡雅的心情却越来越低落,她也不知为何,连吃着熟透了的沙枣都有些腻口,每日里,除了到沈宅里烧烧拜拜,她已是找不到事做了,闲暇时,她也会去看看沈少恬练武。看了几回以后,她又是不敢去了,每每她一在场,沈少恬或是劈错了方向,或是下错了手,惹得狐烟也是暴躁不已。

这一夜,照例是一群人坐在了一起,刚落了座,胡雅就发现了这几日她心情不好的根源了。

原因不是挨着她坐下的沈查子,也不是刻意殷勤着盛饭端汤的周嬅,亦不是拿酒当水喝的狐眼,而是从一落座,就连正眼都不瞧她一眼的沈查子。

他不瞧她一眼也就罢了,连带着她夹过的菜,都不正眼瞅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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