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阿蓉的重复次数来看,花田又摊上事儿了。
对于管教花田之类的钟仪一般不插手,用阿礼的话来说就是:因为他自己更容易带坏它……
之后他们顺着在雪地里已经被埋没的差不多的鹅卵石路走回房间。出于随意,钟仪在雪地里踏了几脚。
阿礼见了,走了几步,停下,侧头对钟仪说:“你先回房,等下换件衣服上二楼,到我的卧室去。”
钟仪好奇:“干什么?”
阿礼眨眨眼,笑眯眯道:“秘密。”
切。
钟仪不屑地哼哼,“你不说清楚,我才不干呢。”
回到了院落,钟仪换上了暖和的兔毛大衣,翻出雪白的大毛领,在热茶软榻的伺候下舒服地看书,多么美好的时光。
这时候——“小仪!”
啧啧,有头猪在叫,他表示没听见。
“小仪!上楼!”
钟仪翻了一页书。
“小仪!”
钟仪再翻一页书。
……
嗯?怎么安静了?
钟仪疑惑地放下书,打开窗户,嘶——冷风灌进来,好冷,他立马关窗。
想了想,他穿好靴子,上楼。
钟仪不怎么上楼——一般是阿礼下来找钟仪,然后他们去小竹楼。
楼梯正对着中央,墙上挂着的,是娘亲绣好的一幅江南山水图,非常大气灵动,同时又秀气俊逸,所以当初钟仪和阿礼展开了激烈的角逐。
最后爹爹宣布,以他们的秋季测试成绩为判定,谁表现好给谁。
受到奖励的鼓舞,钟仪夜夜挑灯夜读,咳咳,其实没那么夸张,但是钟仪当时的确比较努力,考进了秋试的第二名,第一名是他们学院里的一位夫子的儿子,叫什么他自己倒是忘记了。
但是阿礼在澜沧书院排名第一,总分比钟仪还高了那么不是一点点。
呜呜呜,钟仪不想再说些什么了。
总而言之,这幅昨晚奖励品的绣品已经非常不低调地出现在了这里。
左边是书房,正中放置着上好的桃木桌,桌上的文房四宝和爹爹是在白家买的,钟仪也有一套。书桌后是大大的木窗,没有雕花,但是光线充足。
木窗下的小台摆放着阿礼惯用的剑。
靠着左右墙壁的是上接天花板,下接地面的两整柜的书。书排列的整整齐齐,钟仪踮脚摸了摸靠上方的书籍侧面,又弯腰摸了摸靠下方的书籍侧面,居然——都没有灰尘……
看了看书柜侧面的抽屉里,一般阿礼会放一些在钟仪眼里稀奇古怪的东西。
要不要看一看?
良好时机,不容错过!
钟仪奸笑着拉开抽屉——咦?空的?
他刨了刨,发现一张纸条。
打开一看,阿礼的字:“翻抽屉者,小仪也。小仪者,懒猪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