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在学院里面,分专业等级的夫子之间存在着礼仪关系,爹爹曾说过,他自己在考宫廷琴师。
所以说如果宴会级别的祝夫子遇到宴会级别里面水平更高的爹爹,他是要行礼的。
钟仪好奇地看着他怀里的猫:“祝夫子也喜欢猫?”
话一出口钟仪就觉得自己说了一句废话……
果然,祝夫子的声音变得更温和:“是啊,这是雪华,是表弟前年送给我的。”
钟仪目光不受控制的瞟到了那张冷冰冰的俊秀脸庞上去。
王散因送小猫给祝夫子,钟仪脑海中浮现当时的画面——王散因站在暖阳下,脸板着,目光冰冷,伸出手:“喏,给。”
他将装着猫咪的笼子递给祝夫子。
祝夫子眼睛发亮:“谢谢散因表弟!”
他迫不及待地将笼子打开,抱着白猫磨蹭。
王散因则是冷眼旁观,与比他的三岁的祝纹形成鲜明的对比。
钟仪幻想完毕,面不改色地问:“夫子的猫叫什么名字?”
祝夫子笑了:“雪华,冰雪的雪,月华的华。”
钟仪:“……”
钟仪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己家那只坏坏胖胖的猫,或许它的粗糙属性就是因为自己给它取了一个随意而且乡村风的名字……
王散因说:“不早了,表兄,你随我回去用饭吧。”
祝夫子微笑地点点头。
他们也就告辞了。
他们到家的时候,娘亲和阿蓉正在院子里看阿礼舞剑。
破风之声“刷刷刷”的,听着的确疾速。
阿礼转圈转的好快,钟仪无法想象又转圈有舞刀弄枪的,怎么能够刺得准?
当初阿礼非逼着钟仪学了一些皮毛,说以后万一有紧急情况,还可以保住一条命。
他说的严重,钟仪就认认真真地学了几招,结果要么是刺得没有力度,要么刺得不准。
他恨铁不成钢地叱骂钟仪:“钟小笨,你可不可以把你的手臂伸直?”
钟仪反驳:“你才是钟小笨!”
结果他一脸凶神恶煞:“你要是练不好我就打你!”
钟仪一缩脖子。
只好拿着剑到处刺,那天是阴天,天气沉闷,钟仪一招扫过去,剑居然“哐当”一下掉地上了。
花田路过,极为鄙视地在钟仪面前晃了晃尾巴,然后趾高气扬的走了。
钟仪:“……”
阿礼面色平静:“钟仪,我已经想不出什么词来形容你了。”
他上前,钟仪都没有看清他的动作,就觉得自己的屁股被狠狠刷了几巴掌,火辣辣的疼。
钟仪瞪眼看他。
他抱胸而立:“想单挑?”
钟仪吸吸鼻子,灰溜溜地捡起剑。
第二天早上,钟仪因为运动过度,浑身酸痛的几乎起不了床。
钟仪现在还记得,第二天阳光微微透过窗缝,房内不怎么明亮,阿礼坐在钟仪床边面无表情地看钟仪龇牙咧嘴的穿衣。
他说:“手无缚鸡之力,将来怎么办。”
钟仪当时在低头系着衣扣,很自然的回答:“不是有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