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妗语咯咯笑了,道:“那自然是好的。”
说了几句,两人告别了。
白妗语转身,白廷正站在门口,管家似乎已经进去了。
两人上了马车,白廷道:“钟琴师为何来找韩王爷?”
白妗语道:“似乎是要好的知己,还记得那次我是怎么租下了韩王爷的铺子的吗?”
白廷想了想:“桐木琴?”
白妗语笑道:“当时韩王爷看了看,只是摸了摸,便知道是从东丹运过来的。”
白廷道:“韩王爷倒是对琴有些研究。”
白妗语笑笑:“王爷,都是用惯了好料子的,幸而,似乎是钟琴师那时候缺一把,于是我便送了两把。”
白廷喝了一口茶,道:“那便是收下了,看来,钟琴师和韩王爷关系不一般呐,想来韩王爷那般心比天高的人却也会因为知己将就。”
白妗语道:“二哥,你方才听到了吗?钟琴师似乎来过了几次,况且看管家的表现,似乎是和钟琴师有些熟悉。“白廷看着白妗语,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若是进不去,便……”
“没错,”白妗语狡黠一笑:“不若写一封匿名信,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诉钟琴师,再让他去找韩王爷,我倒是不相信,出了这种事,他一个人可以扛下来。”
白廷点了点头,摩擦着茶杯,道:“我有一个直觉。”
白妗语看向他二哥。
白廷垂眸一笑,看着飘拂在水面上绿色茶叶:“你说,钟函,是不是已经知道了钟礼的事情了,否则,怎么三天两头地去韩王府?”
白妗语道:“那也不一定,说不定平日来往多。”
夜晚,难得的清凉,钟函和燕惠围在桌前吃饭,燕惠最近身体好了些,却仍旧是有虚汗,想来是她母亲寄来的药有用。
燕惠道:“这小蚊子有些多,恼人。”
钟函放下筷子,道:“要不要去屋里面?”
燕惠摇摇头,道:“不必了,屋子里有些闷,外面凉风吹快活。”
钟函叮嘱道:“可别着凉了,现在你的身子可不能马虎。”
“别这么小心,我自己都担心了。”燕惠道:“阿蓉,把我的薄纱衣拿来吧。”
“是,夫人。”阿蓉离开了。
燕惠道:“今天,你去韩王府了吗?韩王爷回来了吗?”
钟函叹气道:“没有,他还没有回来。”
看着钟函苦恼的模样,燕惠道:“没关系的,总会有消息的,阿礼说不定哪天会突然回家了呢?”
钟函想象了一下,道:“意外之喜吗?”
燕惠笑了:“怎么不可以呢?”
两人试图往好的方向走,渐渐地似乎放松了起来。
钟函已经想到钟礼回来,一家人在锦和城的选址问题了。
燕惠道:“还是选靠近锦和苑的那块吧,小仪以后说不定也可以在锦和苑任职呢。”
老刘管家递了一封信过来:“老爷,这是插在门缝里的,是一封匿名信。”
钟函微微抬眉:“哦?匿名信?”
接过来,看了看信封,干干净净,没有一个小小的字或者是标志。燕惠疑惑道:“这是怎么回事?打开看看吧。”
钟函点了点头,撕开了信封,露出一张材质不错的纸。
燕惠道:“想来不是寻常人家寄的。”
钟函一摸:“似乎是白家卖的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