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夏又揪她的头发,把甄寡妇的发髻揪乱,满头的花白披散了下来,真像一个白发魔鬼;四夏就拍手叫好儿:“妖精!妖精!我抓住妖精了!还有个大鬼,快!打鬼!打鬼!”四夏就拿甄寡妇当好玩儿的了。
雨春拉四夏到一边:“去一边玩儿。”四夏可惜的走了。
四个女孩儿就审起了案,李雪经过一宿也想明白狠下了心,要是不给甄寡妇点儿厉害的,总认为她是个面儿捏的。
李雪就是太忠厚了,谁气大劲儿了不会急眼,谁恨极了不会打人,李雪想甄寡妇一定没安什么好心,抓她一定是有阴谋的。
李雪故意装出恶狠狠的样子,近前就给甄寡妇两个大嘴巴:“说,谁指使你干的?”
“闹着玩儿,闹着玩儿的。”甄寡妇还想打马虎眼。
“你还敢这样撒谎?”李雪踢了甄寡妇一脚。
甄寡妇哪怕李雪,一夜的惧意意一散而光:“没人指使我,你本来就是我的媳妇,是被那丫头强抢了来,你的身价银子根本就没还,是她逼得我,没办法才临时答应放了你。”
李雪又是两巴掌,打的甄寡妇哆嗦一阵,“你再说一遍,谁欠你的银子,黑纸白字写的清楚,你还敢胡说,你就是找死!”
“都是她逼我的!”甄寡妇就是不怕李雪,雨春示意李雪退后,雨春跨步上前,甄寡妇明显的就变了颜色,雨春“哼!”一声:“欺软怕硬!”手里拎着小木棒,在甄寡妇眼前耍几圈儿:“看到没有,好好交代,免受筋骨之苦,再捣乱先敲碎你的头,再剁下你的脚,再扒开你的肚子,看看里边有多少蛔虫,砍开你的心口,看看你的心到底有多黑。”
“你敢杀人?”甄寡妇胆子还是真壮,她好像也懂得杀人偿命的国法。
“你的血那么脏,我还真怕溅到我身上,你已经犯下了沉塘的大罪,还用我杀你吗?那天就该把你沉塘,拖到了今天你还不知道悔改,可是你自己愿意死的。咱们今天也不用猪笼,直接就绑上石头。
雨春对着大家喊:“扔她河里算了。留下这个人永久是个祸害,快点儿解决掉多省心。”
李雪已经拿来了绳子,扔到甄寡妇面前,四夏和小丫儿都搬来了石头,几个人一起绑石头往甄寡妇身上坠。
甄寡妇在地上轱辘,想躲也是不容易的,她的身上绑了好几道绳子,身子不灵活。
雨春就说:“几位哥哥帮忙拉着这个娘们儿去河边,我们几个还很费力气的。”
赵二是最积极的,跳起来就拽绳子,几个人唿啦一上拉起甄寡妇就走。
甄寡妇这回真的怕了,赶紧的嚎叫:“不是我的事,不是我的事,你们饶了我,我什么都说。”没人理她,她继续哭嚎,嘴里全是求饶的话,一句也不敢胡说了,待到了大门口,甄寡妇明白是大势已去,自己肯定是死就的了。
绝望之极喊出了一个大秘密:“我全说!我全说!王永昌有大秘密!”
雨春瞪她一眼:“你敢煳弄我,我立即淹死你!”
甄寡妇连叫:“不敢!不敢!……”
雨春说:“放下她。”甄寡妇的裤子早就尿了,一股马尿味儿呛鼻子,雨春赶紧捂住鼻子,其他人都往后退。
“说!一字不差的说,敢瞎编煳弄我,拔了你的牙!”雨春的手一比划,甄寡妇就是一哆嗦。
甄寡妇眼珠定定的也不会那么乱转了,心里担心说出来会被牵连进灭门的大罪里,不说自己刚才为了活命屁已经放了,大秘密也除了就是造反,说些个鸡毛蒜皮的恐怕也换不回自己的命,他们见我煳弄一定会着脑,翻脸把自己扔下河去死的岂不冤枉。为保自己的小命,王永昌啊,来世再见吧,我也只有对不起你了。
得想招儿把自己择个清楚,可不能躲了这个死再去赴那个死。
甄寡妇斟酌了阵子终于开了口:“王永昌勾结京城的大官要造反,王永昌出钱是县令牵的线儿,京里的答应事成了史县令就是皇帝,,朱县丞的女儿朱余韵就是娘娘了,具体的是怎么回事我是一点儿也不知道的。王永昌找我办事,我早到了一会儿偷听到的,王永昌说了几次他要做大官了,我都不明白他无缘无故的怎么能当官。
他们做这大事可都是朱余韵拿的章程,听说王永昌和史县令都听朱余韵的。”
甄寡妇说到这里看看几个人的眼色,见没有一个惊讶的就奇怪了,这么大的事他们为什么不震惊?
只听雨春说:“这破事跟我说有什么用,我让你说是谁指使的,你得了多少银子?”
甄寡妇一听愣了,她不是让我说大事才放我吗?怎么听了又不算数了,早知道怎么能说出这样重要的事,自己真是急煳涂了:“雨春姑娘,那些话我都是想推脱自己的罪瞎说的,不算数,不算数。
其实就这事儿才是真的。王永昌给了我三十两银子,他听说李雪还没沾过男人他就心痒了,一定要尝尝冲喜小寡妇的味道,让我把李雪弄过去还有赏钱的,王永昌财大气粗,不给钱我也不敢不听他的,我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左右也没成事,你们就饶了我吧,以后我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