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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第1页)

无可奈何的滋味。只有两手抓住船舷,两足钉牢船底,任小船漂流了。

对面忽然有条大船递流而上,起始还是一个黑点,转眼便已看清是三条桅杆的大船,还未看清船上人的面貌服饰,两船已如两颗流星般撞在一起。

段子羽先于撞船的刹那间一个“旱地拨葱”,腾起两丈多高,借势前冲,落在大船的船头上。

轰隆一声,小船被撞成碎片,木屑翻飞,大船的船头上聚拢了不少人观看这惊心动魄,令人矫舌难下的一幕,待得段子羽如燕子般飘落船头,都不禁轰然大喝一声彩。

段子羽定目一看,却惊呆了。原来这一船几十人俱都黄发碧眼,显然不是中土人。段子羽看得发怔,暗道这是什么人,怎么长得这么怪,遮莫是荒山大泽里的野人?

却见人群一阵骚动,从中走出一位风神曼妙,体形婀娜的女人,微微笑道:“小兄弟,你的身手不坏啊,我倒白替你捏了把汗。”

段子羽见她约三十许人,肤若凝脂,容颜俏丽,浑身上下透出雍容华贵的气象,眼睛、头发俱和自己无差,只是眼睛较常人略大些,眼神柔和如春风拂煦,登时大生亲切之感,仿佛在绝世荒野中见到同类一般,拱手道:“多谢大姐姐关心。”

两厢轰雷价一声暴喝:“休得无礼。”

那女人摆摆手道:“无妨,这位小兄弟叫我大姐姐,本座喜欢得很。小兄弟,别怕,我还是头次听人叫我大姐姐,好听得很。”

段子羽道:“大姐姐既爱听,小弟便多叫几声。”当下连叫了几声;那女人连声答应,笑得花枝乱颤,喜不可胜。

段子羽边叫边向两旁横了几眼,见两旁并列了十二人,个。

个太阳穴突起,显是练武的高手,对这女人却是恭谨异常,人人垂手低目,要多规矩便有多规矩。段子羽心中纳罕,怎么这么一个天仙般的大姐姐竟会有十二个野人作家仆?

野人又怎么会武功?

其实,这女人便是波斯明教总坛的总教主小昭,昔年为救张无忌、谢逊等,不得不以慧剑斩情丝,洒泪与张无忌相别,随其母紫衫龙王黛绮丝回波斯任教主。(事见《倚天屠龙记》)虽然时日如流,压在心头的情愫却愈来愈深,只是波斯、中上相隔遥远,较之牛郎、织女的银河亦不逞多让,虽渴盼与张无忌一会,却也知道见面徒增苦恼,波斯总教的教主不仅必须由贞洁的圣女来任,且终身保持冰雪之节,以维系其神圣的形象,是以强自按捺这份恋情。朱元璋登基后,邻近小国都派使节来中土贺新皇登基,波斯素来与华夏有交往,也派出使节来观礼。这些使节中使有波斯明教的两位博通经典,诸熟礼节的宝树王。小昭原以为明教夺了天下,登基为帝的必是明教教主张无忌,便精心备置一份厚礼送来。两位宝树王到得中土觐见新帝,却是一个獐目马面的,叫什么朱元璋的人,大吃了一惊,东上明教虽脱离波斯总教自成体系,但其头面人物如左右光明使,四大护法王及各旗掌旗使等,在总教中也都有案可稽。是以博通广识如两位宝树王,再也想不到一个当过乞丐,作过和尚的光棍泼皮无赖汉会因缘乘会,跃居九五之尊。

两位宝树王俱是深有城府,虽诧异莫名,却隐尔不露,托辞逗留中土两年多,明查暗访,得知张无忌多年前便突然失踪,朱元璋对明教倒戈相向,大肆屠戮,明教现任教主杨逍年老德薄,威不足以服众,偌大的明教又陷入分崩离析之中。这才急急返回波斯,禀报教主。

小昭得知,登时焦虑如焚。她素知张无忌之能,单论武功,无人能伤得了他,必是遭人暗算,否则不会无故失踪。使聚集十二宝树王商议,重返中上,整顿明教。

十二宝树王泰半持异议,都说东土明教不奉总教号令已历多年,即使到了东土,也未必能如教主所愿。况且相隔遥远,海上风险重重,到东土后又敌我难分。人多了难以运去,人手少了又恐不敌,都坚持置其成败于不顾。

可小昭之意岂在此,力主赴东土整顿明教。十二宝树王终究违拗不过教主旨意,几经商议,但以贸易为名,尽起总坛精锐,随教主远征东土。由于人多,分作三批,十二宝树主护着小昭先期登陆,在京城逗留些时日后便向西北进发,这一日在汉水中恰与段子羽撞上了船。

小昭见段子羽一脸惊诧之色,自然明白他的心事。自登中土后,她以教主之尊,自是不便与俗人交往,又加始终探听不到张无忌的消息,胸中拂郁难宣。现今一见段子羽龙飞虎跃的样子,竟与当年的张无忌有几分仿佛,心中登时欢快,段子羽连叫了几声大姐姐,她更感受用,对这少年喜爱上了。

一名使女出来躬身道:“教主,外面风大,您还是舱里歇息吧。”

小昭笑道:“好吧,这位小兄弟随我进舱里坐坐如何?”

段子羽此时也甚感疲惫,又见这位大姐姐风华绰约,诚意相邀,便随之入舱。

一入舱门,眼睛一亮,舱内四壁挂着波斯壁毯,所绘人物灵翔飞动,如欲扑面而来,地上铺的是厚厚的,洁白如雪的熊皮,一张矮几一具古琴,豪华富丽中颇蕴雅意。

小昭盘足坐在矮几旁,示意段子羽坐在对面,眼中满是笑意。使女用一只金杯,斟满了波斯葡萄酒,放在几上,便躬身退出。

小昭随手弹起琴来,低声唱道:“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百岁光阴,七十者稀。

急急流年,滔滔逝水。“声音情越缥缈。似乎从远处传来,却每一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段子羽举杯方啜饮一口,尚未品出酒味,忽听到这仙乐般的歌声,忙凝神谛听。一听之下,竟尔痴了,细细品味着歌词之意,不觉潸然泪落。

小昭一愕,问道:“小兄弟,你怎么了?”

段子羽挥袖拭泪,强笑道:“小弟是听大姐姐的歌意深奥,忽有感触,故尔失态。扰了大姐姐雅兴,实是不该。”

小昭默然,这支歌自小便会,却只唱给一个听过,那是在明教大光明顶的秘道中,与张无忌二人陷身绝境,为他而唱。其时,张无忌似乎也感触良深。她扬头笑道:“小兄弟,你喜欢听吗?”

段子羽颔首道:“喜欢,小弟从没听过这么好听的曲子。”其实,他连难听的曲子也没听过,欧阳九一武林豪客,哪有闲情逸致给他唱曲子听。

小昭正身危坐,把琴端放膝前,纤手轻弹,曼声唱道:“世情推物理,人生贵适意,想人间造物搬兴废。吉卜藏凶,凶藏吉。富贵哪能长富贵?日勇侵,月满云蚀。地下东南,天高西北,天下尚无完体。”展入愁眉,休争闲气。今日容颜,老于昨日。古往今来,尽须如此,管他贤的愚的,贫的和富的。

“到头这一身,难逃那一日。受用了一朝,一朝便宜。百岁光阴,七十者稀。急急流年,滔滔逝水。”

小昭移居波斯多年,虽尊荣无比,威权至重,却总觉得较较给张无忌作丫头,二人得以朝夕相处,其中苦乐何啻霄壤之别。这胸中千古之寂寞更是无法可遣。每当郁闷至极之时,便弹琴高歌,以消块垒。随之年齿加长,对这曲辞的深奥含义理解益深,歌声也益发凄凉悲楚,令闻者泪落,欢者心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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