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待他走出,段子羽二人俱是笑不可抑,张宇真仰面捧腹,笑得气都喘不上来,椅子一晃,险些跌下。段子羽眼疾手快,一伸手拉住她,张宇真顺势一倾,已扑在他怀里,将头靠在他肩上不动。
两人都是有了酒的人,段子羽内功精深,倒还不觉,张宇真空腹之下连饮数杯,早已酡红满面,醉态可掬。
第十回 少年心性闯少林
俗话道:“酒是色之媒”。两人钟情已久,平日格于礼教,尚能以礼自持。虽调笑无忌,却总不涉于乱。此刻张宇真只感全身火热,绵软无力,心头如小鹿般怦怦跳个不止。
嗅着段子羽身上浓烈的男子气息,己是意乱情迷,腻声叫着:“羽哥、羽哥。”
段子羽情知此事不妥,竭力镇慑心神,但玉人在怀,香泽微闻,何等的绮艳旎光。要知“情”之一关,最难勘破。
汉时苏武出使匈奴,茹毛啮雪,不失汉节,却不免为胡妇生子,为后世所笑。可见克制“情欲”一道,乃世上最难之事。段子羽甫成少年,血气方刚,怀中抱着位秀发垂肩、肤若凝脂、绵软可爱、活色活香的美人,岂能不动情怀,见她双眸微场、媚态横生,口中一声声腻荡的呼唤更如急流冲撞心房。此刻什么“九阴真经”,什么‘天雷大法’俱挡不住这般攻势。
段子羽情动如沸,不克自制。当下抱起张宇真,灭烛登床,颠鸾倒凰,成就一番好事。一天之中,可谓“双喜临门”高思诚出屋后,深悔莽撞,惟恐有效其尤者,便在屋外十丈远处席地而坐,严加防守,余人一概拒之百步开外久久不见张宇真出屋,便整整守了一夜。
第二日天光破晓,一对玉人起身。二人虽情意更深,却也都微感讪讪,两面微红,相对无言。
段子羽用过早饭后,便到百劫屋中。百劫见他起来,笑着让坐。
两人叙过契阔,百劫道:“昨日有几事很怪,我想了一夜也没悟出。”
段于羽讶异道:“何事令师太奇怪?”
百幼道:“别的还罢了,第一件是圆觉和空智两人,我按掌峨嵋时,这两人也没亲至,只是派座下弟子致贺。何以对你青睬有加,亲自前来了?”
段子羽对此事更是存疑,便把和昆仑派定议二十八日至少林兴师问罪之事说了。
百劫“哦”了一声,想了想道:“还是不通,这两人一定大有意图,却是参详不出了。”
段子羽笑道:“管他有何意图,到了二十八日便有分晓了。”百劫道:“这倒也是。
第二件是张天师亲自到来,必是天师教得知有人要对你不利,他才亲自前来,那些挑担的下人哪个不是好手,摆下如此阵场必是大有深意,绝非祝贺观礼之意。“一段子羽想想道:”除了魔教中人外,我只得罪了崆峒派,莫不是崆峒派要大捣其鬼?“
百劫沉吟道:“魔教总坛距此遥远,连败数次后,调集人手也颇不易,即便动手也不该选在昨日。崆峒几老连你都打不过,绝惊动不了张天师的大驾,能值得他重视的也只有少林几大高手了。或许少林真有异动,是以张天师才出面镇唬。别的实在想不出了。”
段子羽笑笑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些想不明白的事儿还是不想为妙。”
百劫凝声道:“我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段子羽见她面容整肃,语气凝重,心知定是极重大的事体,凝神谛听。
百劫师太续道:“我近几月来奔波四处,倒也查明了一件事,百余名各门派好手被截杀的悬案俱是天师教所为,看来天师教不仅要助朱元璋灭魔教,也要虎视中原,一统武林了。”
段子羽登时脑中嗡的一声,乱成一团。
百劫师太笑道:“你毋烦忧心此事,你是张天师的私叔弟子,张宇初野心再大,也不会向你华山派下手。”
段子羽毅然道:“师大,华山派绝与武林各派共存亡,同进退。”
百劫师太叹道:“早知今日,真不该劝你做这掌门,不过此事尚属臆测,今后如何也未可知,也不必耿耿于怀。”
与昆仑相约之期已近,这一日,段子羽和二老偕同十数位弟子下山,留宁采和镇守派中,一行人直奔嵩山而去。
到了洛阳白马寺,华山、昆仑两派相聚。段子羽见昆仑派居然倾派出来,大有与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