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亭虽僻静,但其时乃是正午时分,路上颇有行人往来。史青忙从段子羽怀中溜了下来、携着他的手来至一问茅草屋中……、~=>、这是丐帮的一处分舵,舵中弟子早已闻讯远逃,将屋子腾出来,以备大小姐欢会之用。
段子羽欲回酒楼知会二老一声,无奈史青得了他再不肯放开,生怕他从空中飞了去。
段子羽只得草草拟就一封书函,言明另有要事。待君山大会上再见面。史青自有一套招唤丐帮弟子的办法,将书函命人传交给二老。
诸事停当,一间茅草屋便如洞天福地一般,郎情妾意,不输于神仙伴侣,如花美眷。
、、、丐帮其实并不穷,除少林、武当每年均有皇室、显贵的大批香火银两,可称豪富外,丐帮在其他门派中可居首富之席。只是限于帮规,这间分舵外表简陋破烂,里面却颇富丽堂皇。
段子羽笑道:“好妹子,你怎么想出这么个法子来闹我?”
史青嗔道:“还不是你风流成性,喜新厌旧,我是试试你对我有无真情。”
段子羽见她薄嗔微怒,似笑不笑的神情煞是动人,不觉心痒难搔,笑道:“我若无真情呢。”
史青道:“那只怪我认错了人,一刀刺死自己就是了。”
段子羽听她说得庄重无比,心下骇然。“史青慢慢偎上身来,段子羽闻到她身上那股异常的体香,不禁情怀大动,伸手去抱她,史青一笑躲开,碎道:”只许好生坐着说话,不准动手动脚的。“段子羽气苦,却也徒唉奈何。
史青又笑道:“搅得你一顿饭没吃好,等我去做给你吃。”
她倒不愧是七手童子的高徒,烹饪手段较诸武功高出多多,丐帮分舵自是诸物齐备,不多时便整治出一席精美的菜肴来。
史青替他斟上酒,屈膝道:“小女子手艺低微,段大掌门将就用吧。”
段子羽见她满脸丹霞,娇晕欲流,盈盈秀眸中更是春波荡漾,风情万种,心中爱极,又去抱她,史青托地跳到桌子另一面了。
段子羽气苦道:“好妹子,别捉弄我了。”
史青娇笑道:“谁叫你是个负心短命的小色鬼,偏叫你看得动不得。”又随口哼起小曲来,神态佻脱,把段子羽闹得啼笑皆非,爱恨不得,也算得小小的风流孽报。
两人慢饮调笑问,史青忽正色道:“对了,都是你闹的,正经事儿都忘了说。”
段子羽见她忽然间郑重起来,唬了一跳,道:“有什么事,这么大惊小怪?”~史青扁扁嘴道:“我来时正见到少林寺的和尚和武当四侠聚在一处,说你是天师教主的私叔弟子,又说你和天师教主的千金小姐混在一起,夹缠不清,这次武林大会上须得用心防范你,那神态象是对你不利。”
段子羽松了口气,这事早在他预料之中。殊不为奇。
史青见他面色轻松,犹不放心道:“这些人厉害得紧,你也要小心些才是。好在是在我们家开武林大会,他们要敢动你一指头,我们丐帮就和他们拼了。”
段子羽大是感动,笑道:“没这么严重。”
史青妒意又生,道:“羽哥,你老实讲,你与天师教那小妖女究竟有没有……”
段子羽大窘,情知此事定说不得,只得来个笑而不答。
史青见其神色,已察知几分,悠悠道:“罢了,算我命苦,也怨我人贱,偏偏想着你,爱着你。”又泪眼涟涟。
段子羽心中微痛,更增怜爱,轻舒猿臂,将她抱了过来。
这一次史青不再撑拒闪避,如头小绵羊般倒在他怀里,星眼朦胧,半开半闭。
段子羽把头俯在她雪白的颈项中,饱嗅了一番异香,中心如醉,不由得在她柔嫩光滑的颈上细吻起来。
史青身躯颤动,娇息喘喘,不住价闪避,口中却颤声叫“羽哥”不止。段子羽吻遍颈项,便吻住她樱唇,史青情动已久,将柔软的丁香送入段子羽口中,搅动口咂,啧啧有声。
其时已是夜色深沉,一入冬季,夜色自是一天比一夭降临得早。这一晚浓云弥空,星月不见,茅屋外惟有浓重的夜雾。
。段子羽品弄良久,情火益炽,史青原有“只为出来难,任郎恣意怜”之意,此际渐入佳境只感浑身绵软,心如火热,一丝力气也没有了,任其宽衣解带,同入鸳鸯帐中,作回巫山好梦。
有顷,云收雨歇,段子羽抚摩她温柔如脂的娇躯,痛怜不已。回手一摸,才发现她满脸俱是泪水,讶然道:“好妹子,怎么了?”
史青幽幽叹了口气,静静道:“羽哥,妹子这身子给了你,这一生一世也都属了你了,你若是有一日负了我,妹子有死而已。”
段子羽重重道:“好妹子,我绝不是薄情寡义之人,你也不必老担着这份心事。”
这一夜两人几番云雨,恩爱绸缭,难以尽诉。直至五更时分,方相拥着酣然入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