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猎并不想和她继续交谈下去,转身想要离开,走了两步又回过头去:“有件事我一直都想问你,那份契约到底有没有烧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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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茜美丽的俏脸上流露出一个极其狡黠的笑容:“现在那份契约对你来说还重要吗?”
唐猎心中升腾起无名的怒火,他几乎可以断定梅茜一定保留着他当初签署的那份契约,虽然现在契约对他来说已经没有太多的意义,可是过去的仇恨和侮辱,却让他无法忘怀,唐猎冷冷道:“知不知道为什么狼渊始终不愿意娶你?”
梅茜的内心颤抖了一下,这是她最不愿提及的事情,这该死的唐猎偏偏拿出来刺激她的神经。
“因为你太聪明,太狡诈,这世上没有一个男人喜欢你这种自私的女人!”唐猎几近恶毒的说出了这句话。
梅茜的俏脸完全失却了血色,她忽然尖声叫道:“滚!混蛋,你给我远远的滚开!”
唐猎早料到她会有这样的反应,大步向门外走去,平心而论,他刺激完梅茜之后,并没有感到报复的快感,内心中反到感到有一丝的歉疚,无论梅茜曾经做过什么,自己说出这样的话总是太过残忍,甚至有失一个男人的风度。
空中不知何时飘起了蒙蒙细雨,唐猎挥手抹去脸上的雨水,回望农庄,早已笼罩在一片烟雨之中,不知道梅茜是不是仍然在伤心哭泣……
玄武帝国和蓝德帝国的战火愈演愈烈,玄武国帝君玄思哲在己方节节败退的形势下,终于决定帅援军御驾亲征。适逢雨季,整个帝都愁云惨淡,终日阴雨连绵,笼罩在一片悲怆低沉的气氛之中。
唐猎的诊所生意明显冷清了许多,或许是帝都中的男丁大都被派往前线的缘故。太子玄鸢和莱斯特等人似乎也因为战事的风云变幻而改变了注意力,没有人再来招惹唐猎这个小小的医生。长公主玄思翎自从那日和唐猎在宫中分别之后,再也没有主动找过他。唐猎乐得清闲,多数的时间都用于修炼福慕金传授给他的格斗之术。对自己的控制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右臂的那条龙形纹身再也没有出现过,而且看到美丽女性的时候,也没有当初那种急色的冲动。这其中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他和清丽绝伦的萱儿共处于一室,却始终恭守礼节,没有做出任何过份的举动。
福慕金离开帝都以后,唐猎也开始计划未来的去向,通过他所了解到的情况,这片大陆并不宁静,危机四伏的帝都之外到处都血腥残杀的战场,很难找到安逸的乐土。
萱儿从唐猎的举动中好像看出了端倪,她所能做的只是更好的照顾唐猎,默默关心着他的生活。
这段时间,帝都的每一个人心头上都笼罩着浓重的阴霾,太子玄鸢也不例外,和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并不是为了玄武国大军暂时处于劣势而忧心忡忡,而是为了父皇亲征前的一封密旨。
“你说的可是真的?”玄鸢脸色阴沉的盯着皇宫总管霍高。
霍高白胖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右手镶满钻石的指甲高高翘起,尖声道:“千真万确,帝君亲征以前的确亲自拟定了一份密旨,那密旨十有八九已经落在公主手中。”
玄鸢冷笑道:“霍总管究竟在怀疑什么?”
霍高道:“太子难道不觉得奇怪吗?帝君亲征,国家的事情却没有交给你来处理,反倒是指定司马泰、普龙启和亚当斯三位大臣联合执掌,在出征之前又拟定了一份神秘密旨,拟定密旨当日还亲自召见了宝树王循涅……”
玄鸢不耐烦的打断了他的话:“他们都是朝廷重臣,父皇召见他们又有什么奇怪?”
霍高呵呵奸笑道:“宝树王循涅是公主的亲舅舅,普龙启是太子的坚决反对者,司马泰和亚当斯各有各的算盘,好像也不是太子的同一阵营,太子难道还没有危机感?”
玄鸢内心中剧烈的颤抖了一下,霍高的这句话如同针芒一样狠狠扎在他的内心深处,父皇亲征以前想必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如果真的像霍高所说,他极有可能改变将皇位传给自己的初衷,耳旁忽然想起长公主玄思翎那天的话,玄武国的皇位并非一定由男子担当,父皇废掉自己册立公主玄波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情。他越想越是害怕,当务之急必须要搞清密旨在谁的手中,上面又到底写了些什么。
霍高看出玄鸢的内心早已动摇,低声道:“还有一件事巧得很,陛下亲征以后,公主就病了,这场病当真来的凑巧。”
玄鸢目光闪烁不定:“你是说……”
“公主并非毫无心机之人,这场病是真是假还很难说,老奴担心她会不会用这种方法让太子放松对她的警惕?”
玄鸢点了点头:“照霍总管来看,我应当怎么做?”
霍高白胖的脸上笼上一层森然的杀机:“当机立断!争取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抓住时机除掉所有的障碍!”
第二十九章【没有硝烟的战争】(上)
唐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忙碌,刚刚送走了太子玄鸢的手下,紧接着便迎来了玄思翎的贴身侍女秋棠。
“秋棠姐姐是奉了长公主的命令来找我呢,还是自己找我有事?”唐猎的语气充满了挑逗的意味。
秋棠自从上次被唐猎强吻,那种销魂蚀骨的滋味至今记忆犹新,俏脸微微一红,小声道:“长公主让我请唐先生入宫,为公主诊病!”
唐猎微微一怔,刚才太子玄鸢已经派人来过,也是请自己入宫为公主诊病,却不知这位玄武国公主得了什么奇怪的病症,惊动了这么多的皇亲贵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