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蝉秋说道:“那要看他为什么杀害我?”
中年尼姑冷冷地鄙视了玉蝉秋一眼,说道:“你已经到了不堪救药的地步了!”
她转回对厉如冰说道:“走吧!随我回去!你还应该再去锻炼。”
玉蝉秋见那厉如冰毫无异议在中年尼姑身后就走,不觉脱口叫道:“厉姊姊。”
厉如冰仿佛振动了一下,但是,她没有回头,只顾自己走去。
玉蝉秋情不自禁地流下两行清泪!
金盏花突然叫道:“师太请暂留云步!”
中年尼姑根本没有理他,缓缓地走向树林中去。
金盏花忍不住挺身一掠,去势如矢,从两棵大树之中穿身而过,落在中年尼姑的右前方。中年尼姑冷峻地说道:“夏虫不可语冰,你这种人能懂什么?”
她的宽大衣袖随手拂出,刷地一声,一股劲风直撞金盏花。
金盏花双脚一沉桩,右臂横向一挡。与拂来的衣袖硬接了一招。
中年尼姑的衣袖收回,卷走了金盏花的衣袖半截,但是可以看得很清楚,金盏花的手臂,没有受到任何一点伤害。
中年尼姑似乎也怔了一下,但是她立即说道:“怪不得你自说爱打抱不平,原来你果然是有点功夫。不过……。”
她摇摇头,又继续说道:“你方才说你从没有见过一个师父教诲徒递要以恨待人,其实你没有见过的事多着呢!你见过国破家亡的惨状吗?你见过亲生的父母将自己的孩子丢到没有人的荒郊吗?你见过一个少女抚养一个别人的婴儿,拉拔长大吗?你见过什么?你的天地太小了!”
她这一段话,说得很急,几乎让金盏花听不懂。但是,真正让金盏花听不明白的,还是她说话的内容。
他几乎不知道她在说些什么。
中年尼姑说道:“你听不懂我所说的话,是不是?那是因为你懂事太少,我所说的话,都是你没有经历过的,你当然不懂。你不懂的事,怎么有资本批评别人?”
金盏花从来没有被人批评过“是个不懂事的人”,他觉得自己的尊严受到了伤害。
他不能容忍,他也不能接受。
他当然知道对方的武功很高,方才那一拂之力,给他留下的印象很深刻,因为那是佛门中的“铁袖神功”,能会这种功夫的人,衡诸当今武林,还不多见。
如果今天接下一记“铁袖神功”不是他金盏花,换过别人,右臂早已经断了。
虽然如此,金盏花这口气仍然忍不下去。
他当时横跨一步,沉着脸色说道:“师太,你有你的理由,而我有我的理由。你的理由我不懂,但是我懂我的。一个年轻的姑娘,为什么不教诲她以仁爱,而要教诲以仇恨,这不是道理,这是你的偏激!”
中年尼姑冷眼看了他一下说道:“拦住我就是说明你那套不切实际的腐论吗?”
金盏花说道:“我不知道你是受了什么打击,让你变得如此的偏激,不过,我觉得那是你的事,你不应该硬逼着厉姑娘接受和你一样的冷酷和无情。”
中年尼姑的脸色有了变化,在迷蒙的星光之下,可以看到她的脸色是如此的苍白,白得有些发青。
她站在那里,停顿了半晌,问道:“金盏花,你到底想要怎样?”
金盏花说道:“我犯了老毛病,我要管闲事。”
中年尼姑说道:“说明白些!”
金盏花说道:“你没有看见厉姑娘她们不但长得极为相似,而且,你也应当可以看得出,她们之间,已经有了感情的互应。说不定她们之间,真可以从此了解自己的身世,师太,你何不成全她们呢?”
中年尼姑突然怒叱道:“一个自以为是的糊涂虫!”
说着话,双袖一展,交叉拂出,朝着金盏花卷去。
金盏花心里早已存有警觉,提足十成内力,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