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意思和开玩笑就不一样了,添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小暧昧,温雨晗仔细琢磨了一下,觉得这小百里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谁也不知刚才二人离开温雨晗的视线很远后,百里就把男人拉上了马,冲他猥琐一笑:“死花,咱们这桩生意,是定做信物呢,还是牵红线啊?价钱究竟怎么定呢啧啧啧……”
男人摸着她的头笑:“你呀,就是爱管闲事。”
百里吸吸鼻子,嘀咕道:“你当年不也一样。”
再说温雨晗的扇子送到唐门,韩子衿就开始数着自己的军垧过日子了。这里分点那里分点老家再寄一点儿,百里那里的暂时抵赖,唐门那边的可不敢拖拉,这么算下来只得哀叹:来日方长钱总是会有的,姑娘却是只有这么一个。
唐家人的手艺自然不是吹出来的,简单的机关暗器废不了多少时日就能完成。扇子外观并无多大变化,即便加入了暗器机关,却依旧轻便携带。韩子衿拿到手里轻轻展开,轻扣扇柄居然能听到金属机关运作得细小声音,她满意地笑笑,心想这下小妮子肯定要高兴了,她要好好教教她怎么跳舞。
不像青楼的女子一样风花雪月,不像大家闺秀一样灵动微妙,不像其它秀坊弟子一舞倾城,她韩子衿要温雨晗跳的舞,远不止用来看那么简单。
要用来防防其它想抢走她小美人儿的坏家伙。
☆、相思赋
几经辗转,韩子衿怎么也没想到这一去就直接被扔到了龙门一带,黄沙飞石,满目萧条,离那山清水秀的瘦西湖简直隔了十万八千里,还降了不知几个档次。
同行的师姐李杉凑过来问:“子衿啊,你普行师兄他……”
韩子衿对于这俩人的情感纠葛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
“很好,很好的。”反正比我好过。
李杉却还是一脸愁容,又继续问:“那他,有没有……”
韩子衿心想你们这些女人怎么那么麻烦呢,扭扭捏捏磨磨蹭蹭说句话简直拐了山路十八弯,却也回答道:“师姐啊,师兄说想死你了想得心痒痒,还说给你带小礼物呢!”说完立即想象了一下普行整天板着的脸突然流氓起来的样子,觉得想吐。
她缓了缓,“只是我去了一趟扬州发现水乡女子都比较温柔婉转,难说师兄就把持不住了呢?”
说完后只见李杉的脸一阵惨白,韩子衿忍不住哈哈大笑,连那匹枣红马也嘶鸣起来,李杉气得甩起马鞭作势要抽,韩子衿骑着马一溜烟就跑了。
她在前面慢慢晃着,无聊之余拍着马脖子自言自语:“红红啊,要是那个小妞也对我这么牵肠挂肚就好了,我们这些出门在外的,不就是希望有人能在心里惦念着自己吗?”
红红抖抖耳朵。
与此同时温雨晗正在秀坊里做些杂事,突然抬起头看向屋顶,那里却没有恼人的诡异目光。
温雨晗摇摇头甩掉这种感觉,就听见有姐妹过来和自己说话。
“雨晗啊,陆泽公子又来找你啦!”
“……”
温雨晗躲进了屋子,透过窗棂却依旧能看到那个陆泽公子,金冠玉佩,折扇轻摇,风流倜傥的公子哥在一片红花绿叶中使得百花尽羞。
“雨晗啊,咱们出门四处逛逛吧,整天憋在屋子里多不好啊。”
就连声音也带着一股春风。
可是温雨晗不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没理由。
于是她开了门,作出一种欲吐不能吐的表情说道:“陆公子,我们改天行不行,我今天……身体不适。”
他却收了扇子大步跨过来一脸心急不安,握了她的手就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请郎中帮你看看?”
温雨晗赶紧甩了手,“没事!我们还是出去吧!”
烟花三月下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