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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第2页)

那真是惊天动地、惊心动魄的一扑!卓守则做了十几年的热梦香梦甜梦,梦中最动人、最美妙、最心萦神绕的也莫过于这一扑!可它来得实在是太突然、太不可思议!以至于他手足无措,好一会儿都不知道自己是在云里还是梦里。

在华云,则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儿。从接到卓守则信的那一刻起,华云的心实际上已经找到了归属。华云并不信命,十几年前那次看似偶然的行动改变了她的生活和命运,使她与卓守则结下了不解之缘,这如果不是命又是什么呢!一个自由的、有人格尊严的卓守则,一个有作为的、受人尊敬的卓守则,不正是她希望和期待的吗!如今这个卓守则带着惶恐和祈求走到面前来了,她是没有理由把他拒之门外的。更何况作为饱经风霜的已经不再年轻的女性,华云何尝有一刻不期盼一个属于自己的家园、属于自己的男人!女人的心包起来坚硬如铁,敞开了却除了火只有水。就是他了!今生今世就是这个卓守则了!离家时走得匆忙没能留下只言片语,进到学校的第二天她就写回两封信,一封是给晨玉和哥哥嫂子的,一封就是给卓守则的。晨玉和嫂子的回信也来过两封,卓守则的出现实在已经迟得让她难以理解了。

听着华云的诉说卓守则明白了一切:村里的信向来是由老会计代收代转,只要年传亮使一个眼色,华云即使写回几十上百封信,他也休想收到一封的。下决心向华云求婚,娶华云做自己的新媳妇,年传亮的阻挠是意料中的事儿,卓守则没有想到的只是年传亮会把事情做得如此迅速,不留一点痕迹。轻轻地搂着华云丰满滚烫的身子,亲亲地吻着华云红红的面颊和嘴唇,静静地听着华云情意绵绵的诉说,卓守则的心化了,化成了甘霖、雨露、琼浆、蜜水,化成了清风、绿荫、朝霞、夕照……年传亮以及年传亮的那点小伎俩,一刹那间被蒸发得连踪影也见不到一点了。

夜晚是在校外一所宾馆度过的。有生以来,华云第一次领受了男人的粗暴与激情,第一次进入陶醉、痴迷、癫狂和忘记一切荣辱、甘苦、悲欢的境地,也第一次登上了那座美妙绝伦的巅峰。从巅峰上下来,伏在卓守则的胸脯上她喜极而泣,洒下了数不清的泪水。卓守则十几年来一直把华云视为心中的圣女,也还是没有想到自己得到的会是她的处女之身。面对床单上的那一抹洇红,他诚惶诚恐,一个劲儿地发誓赌咒,直到把天下的好话、坏话、赖话、废话、屁话差不多说尽了,华云才破涕为笑,露出了满面的娇羞。

因为要补习功课准备考试,因为要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卓守则第二天便离开了华云。两人相约每二十天见一次面,中间无论出现什么情况,只要人没死、胳膊没折腿没断就不能破例;什么时候考试成功进了师院大门,什么时候再说结婚的事儿。这样从满树枯叶落地时起,华云和卓守则一直都在暗暗期盼。入冬的第一场大雪下过了又化成了一地春水,春来第一枝桃花绽放又引来成群的彩蝶,一封盖着大红印章的入学通知书终于飞到了华云手里。

过龙兵 第七章(6)

入学通知书寄到了海牛岛,老会计接到后立马送到年传亮家里。年传亮接过喊一声:“华云!”华云接过喊一声:“嫂子!”水娟接过看了,就把华云连同晨军、晨玉搂到了一起。晚饭加了一个油炸蛎黄、一个白萝卜炖鸡和一杯白酒几杯红酒。晚饭过后,一家人坐上拖拉机,刮风似的朝东沧城里的那个家奔去。

华云去青岛复习功课准备考大学的事儿年打雷和筱月月是知道的。年打雷知道后,难得对儿子说了一句夸奖的话:“行,你还有点当哥的样儿。”筱月月知道了先是念叨了两声“大学……大学……”接着,抱起一个枕头就是一阵呼天抢地:“华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考试结束,华云从青岛回来时,筱月月捧着女儿的脸端详了不下十分钟,边端详边傻笑,笑得华云和三姑心里有些发毛。这几天她病情照旧,只是夜里经常念念有词,念的全是雪山、红绸子、锦云一类的内容,可惜三姑一句都听不明白。年传亮、华云等人进门时筱月月正在睡觉,可录取通知书刚刚拿出来,没等年打雷看完她忽地就从床上坐起来,急急地伸着两手说:“要,我要!要……”

众人吃了一惊,赶紧把录取通知书送到她的面前。

“奶奶,这是俺姑的录取通知书。俺姑考上大学啦!”晨玉生怕奶奶不明白手里那张纸的非同小可。

“哦……哦……”筱月月似乎并没有不明白的地方。

年传亮把华云拉到面前,说:“妈,你孙女说得对,这是你闺女的,你闺女考上大学啦!”

华云也拉起母亲的手说:“妈,是我的。我真的考上大学啦!”

筱月月这才急急地抓住华云的手,急急地把手从华云身上摸到了脸上、头上,摸着摸着就哈哈哈地傻笑,傻笑了五六声却忽然一阵呼天抢地:“华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啊……”没命地推开众人,朝院子外面跑去。

接到录取通知书,年传亮和华云之所以急急地向城里来,为的是让年打雷放心和高兴,也让这位病了十几年的母亲有一个安慰。谁也没有想到高兴中间她会突然犯病,突然向院子外面跑去。年传亮喊一声:“不好!”众人连声叫着“妈!”“奶奶!”追了出去。

站在院子中间的却是一个神志清醒的、既看不出病容也没有了病态的筱月月。

“你们这是怎么了?大呼小叫的也不怕人家笑话!”面对儿子、女儿、儿媳和孙子、孙女、丈夫,筱月月露出了久违的、甜美而又慈祥的笑脸。

“妈——”

“华云——”

“奶奶——”

“孩子呀——”

退休多年的水产局长和机关托儿所副所长的小院子,顿时被泪水和笑声淹没了,被惊奇和感奋淹没了。

母亲在昏迷和丧失理智十几年后意外得到康复,使华云惊喜交并,一连哭了几场。母亲因她而病也因她而愈,那情义和恩德真可谓感天动地。但她还是不愿意让母亲知道自己与卓守则的关系,在陪伴母亲度过六个日夜,确信母亲的病真的好了之后,华云又返回青岛,住进了卓守则新租的那套地处海滨风景区的新房。

还在考试刚刚结束,华云自信考得不错,入学不会有多大问题时就与卓守则约好,要赶在上学之前把两人的婚事办了。为了免除干扰,两人决定结婚不回村里也不声张,只到苏州杭州走一趟,让新婚蜜月和日后的小日子沾点人间天堂的仙气和灵光;至于什么时候告诉家里人、怎么告诉家里人,全归了未知数。可不住小洋楼、不告诉家里人也是结婚,华云又是初婚,该有的新房还是得有,该置办的东西还是得置办。返回青岛后,两人便开始了一场紧张的采购战。家具选的全是新板材新样式,衣服选的全是新衣料新款式。货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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