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又在一个月黑头加阴天夜的里和狱友们玩寻宝游戏,头不幸撞到了石头墙上,当场就呜呼哀哉了。
宏是独生子女,父母离世的早,他和若兰同居又没有办理结婚手续,非法同居法律不承认。他死了之后,管教没有通知若兰,直接拉到火葬场里烧了。等到若兰得到消息,一切后事都已经办完了。
她想领回宏的骨灰,管教说:“埋了。”
“埋在什么地方?”
“保密,请问你是他什么人?”
一句话把若兰问了个哑口无言,她拿不出有效证件证明她和宏有任何亲属关系。若兰只好在痛哭一场之后,做罢了。
……
“叔叔。买一枝玫瑰吧?”
随着卖花孩子的叫声,若兰在广场上看见了明。明和若兰在同一个公司工作,却不在一个部门,她和明从来没有讲过话。
若兰扭转了头,她假装没有看见。
明走到若兰面前,把他的手机递了过来:“麻烦你一下,教教我如何保存电话号码,好吗?”明说话时彬彬有礼。他的另一只手藏在背后,手中拿着一枝香气袭人的玫瑰。
若兰迟疑了一下,接过了明的手机。她把手机调到“电话簿”一栏。问道:“你想储存什么电话号码?”
“当然是你的电话号码了。”明笑了起来,把手中的玫瑰递给了若兰。
“一起去酒吧喝一杯?”明愉快地说。
若兰点了点头,笑了。她明白了明的用意,她伸出微微颤抖着的双手接过了玫瑰。她终于在情人节这一天得到了,尽管它不是宏送的。她知道这是宏去世之后,唯一可以接受她的人。但是,他能接受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吗?若兰叹了一口气。
她又一次陷入在迷惘恐惧之中……
第十九章·剩女的笑声(1)
《彭城奔牛短篇小说选》·剩女的笑声(1)
热——
蝉在树上拼命地叫着,使这本来就酷热的天空又增添了几分郁闷。
司机老陈从引擎上抬起头,抓起沾满油污的毛巾擦了一把脸上的汗珠,冲着我喊道:“小王,再望油泵上浇点水。”
“好来!”
我答应了一声,拎起水桶走过去。把剩余的半桶水全部浇在了排气管和汽油泵上。霎时间,一股炽热的气流遍布满了车厢。
“太热了!太热了!”
乘客们挥起了小手帕,拼命地扇动着,想把这湿热的气流扇走。
……
“真倒霉!”整整一个下午,汽车就象犯了精神病,走走停停,时好时坏。这不,眼看快到了,又因为气阻瘫在了路边。也难怪乘客们埋怨、着急。如果按现在的进度,恐怕到天黑也修不好车,进不了市区。想到这里,我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司机同志,什么时候才能修好?”一位老太太从后面走了过来:“能不能快点?”
“快点!汽车不架势我又有什么好办法?这破车早就该报废了,修好?最快也要两个小时。”老陈又热又累,心急火燎地说。
老太太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焦急地说:“有两个小时我早到家了,请你开一下车门,我下车。”说着,慢慢吞吞地向车门口走去。
老陈看了老太太一眼,二话没说,打开了车门。
我赶紧把老太太扶下车,在她身后歉意地叮嘱着。
“慢点!阿姨。”
……
老太太下车后不久,汽车在老陈的精心伺候下终于轰地一声发动着了。老陈伸出大拇指朝我比画了一下,意思说,我要刚才损失的时间赶回来,我赞赏地点了一下头,喊了一声“耶”!只见老陈猛地踩了几下油门,松开手刹车,汽车像一匹脱缰的野马在炽热的公路上奔跑起来。
……
我是80后,公交公司的大龄青年,单身,用现在时髦的话说,是一个剩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