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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第2页)

她的脚步就不如先前快捷,倒是宴苏反走在了前面。

转过回廊照壁,窗外芭蕉半掩,已窥见书房的雕花紫纱窗。

笙歌突的一拍额,作猛然省悟状,只呼“该死该死!”

她一番做作,如她所愿,果然引得宴苏回头询问,她便苦笑道:“外祖的书房上月遭了白蚁之害,大多藏书被毁,故小弟一气之下,叫人喷了许多灭蚁之药,然后封了房门,这会子恐怕还进去不得。”

宴苏目光有意无意扫过那处紫纱窗,暗里冷笑,心道,果然是个谎话精!却不知他还瞒了我什么?

疑心既起,便将两人认识结交的种种联想起来,难道当年结拜时,他就已知道我的身份,故以画相交,早有图谋?

心中疑虑已重,偏偏还唇角含笑,反倒亲切起来,反身与笙歌携手而行:“既是如此,咱们就去园中逛逛,这无竹苑据说是前朝遗留下来的宅子,不知是真是假?”

笙歌心弦松了下来,又觉是自己多心,对宴苏倒是抱了几分歉意,竟也不如平时避嫌推却,任他拉着自己的手,与他一路指点这山石亭阁的来历、造时。

宴苏感觉手中的软滑,鼻端还盈盈闻到一股脂粉之味,长眉略皱了一下,不久便借故松了手。

园中古木参天,他一眼便瞧见了那棵紫色花树,昨日那两人声声为媒证的玉堂春。却作信步走到花墙之下,指着这一株墙角的花树笑道:“开满紫色花的树木倒是少见,却不知叫什么名字?”

笙歌便回头看向那墙角,颇为意外,也跟了过去,仰首笑语:“它叫玉堂春,我三岁那年带着它从汉阳来到外祖家,倒是园中年岁最轻的,不过是我好玩种下的,那时它还只是这么高的一盆,如今,却长得有丈高了!”

宴苏听出她语中饱含着某种深情,是对故乡的留恋?还是已故双亲的追思?或者,是对她——

“笙歌,你是不是还有别的事瞒着晏大哥?”

他突然回头,眼中的神情无人能不为之动容。

笙歌心中一震,明眸流过一丝异样:“大哥这话何意?”他突然其来的一问,令她无法答得坦荡。

与他初识;是在安长长月巷的画坊。

当时她进京赴考,不料因科考发生作弊案,当科所有成绩作废,延期一月重考。

为生计,她仿画寄卖,那日她之所以会出面,是气不过画坊主人居然以她的膺品充真,谁知这买画之人却道:我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两者区别,正想买回家中仔细对照,小兄弟怎的一眼就能辩出真假?

这时,她才知自己管错了闲事。她早听外祖提过,此图真迹,存于皇宫上书房内,此人能对此画真假了然于胸,且还愿花巨资买一副假画,这等知情还肯花冤枉钱的人,定是皇子皇孙无疑。

所以之后的相交,她一味是应酬,不敢得罪,也不敢相亲,从未有真心之语。

然相交年余,折服他的敏锐与无所不能,多了钦佩之心,加之她应谢曼儿所求,设计他答应了这门婚事,他甚至不惜与整个王室翻脸,如此守信,她心中又多了十分愧意。

所以如今他问是否仍有事欺瞒,她立即思及自己欺瞒多多,疑心生暗鬼,倒以为自己哪里出了破绽,倒让他识穿了本相?

一时眼珠子转来转去,不免慌神,竟吱唔起来。

宴苏的眼睛、耳朵是何等灵锐?

答案自已在心中。

轻轻一笑,“你不用紧张,我只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心上人罢了。”

她明显一副松了口气的神色,断然否决。

宴苏暗叹可惜。此人在官场之上,甚是清廉正直,虽与他认识,但从未靠他图谋特权便利,若一切只是虚假,此人心机也未免太深了。

“笙歌,还记得当日我怎样应下了那桩婚事吗?”

他一拍笙歌的肩膀,自翻身坐在树下,也不顾尘泥脏了绣袍。

笙歌见状,也只好坐了下来。

一边估摸着他的话意,一边讪讪地笑道:“那日大哥说受一等公所托,要向笙歌提亲,笙歌说有一远戚也正托了笙歌保媒,所以提出斗酒定婚约,谁要输了,就要答应对方所提的那桩婚事。结果——”

“不错,当日是我托大了,本以为你每日酒宴上必推辞浅量,每饮必醉,还以为斗酒定是我蠃,谁知当日我竟醉了!”

他淡淡一笑,并不以为耻。

“我今日说起此事,也不过是想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是你做的媒,是我许的诺,所以我自然遵守,虽然我连那名女子的模样都未曾见过。不过那女子若是另有意中人,或者,若是她是笙歌你喜欢的女子,我便退了这门亲事,也无妨。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笙歌万没逞想,话题居然转到了曼儿身上,不由大骇,豁的起身,怒道:“大哥把小弟看成什么人了?或者,您是听了什么风言风语,以为谢家小姐对大哥不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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