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她怎么样?”
“很肯做,也很有耐心。”她喃喃道。
“可是我却听人家说,伊翠欢放弃了夜大的学业,正全心全意帮着青戈,早上第一个来公司,晚上却最后一个走,时时和青戈两个人工作至深夜,再由青戈开车送她回家。”
歌舲冷笑。“没人说他们就一夜不回家?”
“还没有这样的传闻,其实就算有,三更半夜大家都睡着了,谁还去注意他们之间有没有这个那个。”
“什么是这个那个?”
“你跟爷爷大声说话想造反啊?”
“谁教您胡说八道!”她嘟起嘴。
“你不相信最好,我本来还担心你听了不高兴就跑去同青戈吵,到时候闹出笑话,青戈将更不谅解你了。”温太武仰头对着顶楼外泄的光芒,那双还十分清澈的眼睛里混合著智慧和认命。“你须牢记,我们温象的女儿只嫁一次,是好是坏都是你自己的抉择。‘人的生命中存在着义务’,歌舲,你永远都不要忘记这一句话。”
“爷爷!”她的大眼睛茫然地。“如果……青戈他真的和伊翠欢有什么的话,我该怎么办?”
“你是我最骄傲的孙女,未来的女董事长,怎会问出这样愚昧的问题?”
突然间她的心稳定下来,略歪着头,就像个女学生天真地注视着租父,瞬间笑了,极其灿烂无邪,伸臂挽住祖父的,她的声音好柔好软……“走啦,陪我去买消夜。我还记得您爱吃地瓜粥。”
“好孩子!”
圈内的朋友、敌商都公认江青戈是个天资异禀的人,善用人才、精于管理、擅长分析、直觉灵敏。
他本身不做服装设计,然而不管是国外进口的服饰或本国设计师的设计,他每每看了图样便能预测到那些件将畅销、那些件有赚头但成绩平平、那些件不妨束之高阁。
而嫉妒他的人在亲眼目睹他的长相之后,都要说别人吹嘘过分,不当他是敌人看待了。
他的长相平常之至,混在人群中无人去注意他,只不过额头特别宽,耳垂特别厚,可惜这些特征被他的圆圆的娃娃脸和忠厚的话声所遮盖,人们只看到他不带威胁的面孔,很少去注意他蕴藏丰富学识的小眼睛和大脑袋。
伊翠欢来应征时,很难相信这与自己同年龄的大男孩竟是老板,很苛刻的打量过他呢,而今,不过三、四个月,她对他充满了敬佩,从他那儿所学到的比大学念两年都多,便毅然丢弃文凭,全心全力技人竞争市场。
她泡了两杯营养麦片饮料,坐在大型电脑前的他孜孜不倦地工作,她不得不提醒他:“十一点多了,总经理,你不休息一下吗?”
“你先放着,等冷了我再喝。”
“冷了哪还能喝,我帮你吹凉点,温温的正合口。”
“也好。”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伊翠欢越过空旷的办公室看见一老一少,他们未语先笑,似乎边说着开心的事边走进门,一个若洪钟欢畅,一个如风吹银铃响,连江青戈都注意到了,连忙站起身,走向他们。
“爷爷!歌艘!这么晚了你们来做什么?”
歌舲最爱拧揉他厚厚的耳垂,原只是两人私下的游戏,此刻似乎忘了。“老婆来看你还需要理由吗?老公。”
“是吗?我受宠若惊了。”他逗趣地看着她,眼光却很奇异。“那我可以来一个晚安吻吗?”此时不占便宜更待何时,吻得她面红耳赤,一旁的人目瞪口呆。
温太武似乎感冒了,不住地咳、咳、咳。
伊翠欢似乎受惊了,眼神有点悲伤。
歌舲樱唇轻绽,天使也害羞,将一包消夜落在地上。
“这是给我的?”青戈捡起它。“我正好饿了。伊小姐,麻烦你取两个碗。”
“我买了两份,你和伊小姐都辛苦了。”她几乎是有点靦?地说,使青戈眼底浮现了一丝笑意。
歌舲坐在电脑前看他未完的工作,青戈走到椅背后,左手端着面碗,右手的筷子比向终端机上的萤幕。“我正把吴和吕的图样输人作比对,我开始对这两位设计师感到失望,不但没有抓住这一年冬装的流行趋向,更显示出他们完全照翻去年的义大利风。”
“的确。”她偏头望他。“你打算怎么处理?”
“送去二号工厂应该会受欢迎。”那意指最后将流入地挺,销售至中下阶层。
“他两人肯同意吗?”
“不同意我也没办法了。”
青戈吃东西倒细嚼慢咽,但一吃完绝不留恋,放下碗即和歌舲投入工作。伊翠欢洗了碗,温太武提议送她回去,不忘责备青戈:“下次别把女职员留到这么晚,家中父母多担心,需要加班,也该找男职员。”
伊翠欢不服。“老先生,工作场合不分性别的。”
“但为什么只有你留到这么晚?这不是变相的歧视未婚女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