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刚落下的过程中他被张起灵抱在怀里,并没有摔到他,但是真的很无语。
这要传出去旁别人知道了,堂堂张家大族长和程家少族长在接吻的时候给地板都接裂了,还掉了下去这种丢人事儿,他的脸往哪放啊!
张起灵扶着程霁的腰,坐起身,看着在跟自己较劲的少年,抬手摸了摸少年的发顶:“我的错,下次我注意。”
“………倒也不用。”
小插曲一过,这墓还是要探的,毕竟西王母杨婉妗不会大发慈悲的把这些都告诉他,她巴不得有个把柄在手里捏着,好威胁程霁给她重塑肉身,怎么会自断后路呢?
而且程霁不能确定这个沉船墓是不是被程淑虞动过,如果真的动过,那恐怕西王母她也不会知道。
两人又重新回到了顶层的墓室房间内,走进去默契的避开方才二人造出来的大洞,开始扫视打量整间屋子。
屋中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那个血和白色石块粉末绘制的血阵也在他们出来的时候被彻底毁掉,失去了效益,也没有什么探究的价值了。
而墓室的周围墙上也没有什么特别多东西,甚至可以称之为空空如也,那就剩的奇怪之处也就那么两个了。
一个是还在墓室房间正中间燃烧正旺的那个红光蜡烛,另一个就是后世被小三爷打开的这个失败长生不老产物的棺材。
程霁先探寻的是那个红光蜡烛,方才进来的时候没有看仔细,如今凑近了看才发现,这个蜡烛的红光不是自然生成的。
而是由密密麻麻,数以万计的红色飞虫汇聚而成的,红色飞虫喜光却不畏火,甚至可以直接贴在蜡烛火焰的外焰之上,成百上千的飞虫贴在上面,将外面的风雨都阻隔开,所以就有了不灭红烛的假象。
程霁思索了一下,指尖微动,一股怨气从指尖流出,附着在飞虫的表面,成功的从中截获两只下来,再送到他面前反复打量。
张起灵也走了过来,看了两眼,面色微凝,紧忙将少年拉远了些。
看着少年不解的目光,张起灵开口解释道:“这是变异后的尸蟞王幼卵,剧毒,无视血脉的百毒不侵,也不畏火。”
程霁微愣,看向被他的怨气囚禁在半空中的红色飞虫,他很确定,在他沉睡之前还没有这个玩意儿,所以这个东西到底怎么克制,他也无从得知,但按道理,尸蟞那个丑东西再变异再被实验开发都不可能超过神兽血脉的。
除非………
少年扭头,拉了拉张起灵的衣袖开口道:“哥哥,你现在凝出一滴麒麟血,滴上去看看。”
张起灵虽然不太明白少年这么做是何意,但既然他想,那就照做便是。
思索间,张起灵走上去,心神微动,一滴麒麟血从他指尖滴出,掉落在飞虫上。
在原本曾经毫无头绪的事情上,突然奇迹诞生。飞虫几乎是瞬间被麒麟血腐蚀,眨眼间消失在天地间。
程霁看到这终于有了些头绪,开头道:“如果单凭张家的血脉确实不行,我之前说过,他不是完整的血脉,张家的麒麟血和康巴落的阎王血脉曾经是一只完整的血脉,但因为一些机缘巧合,分成了两支。”
“而且那时候,西王母杨婉妗她并没有发现康巴落这一只,所以她做实验大概率就只是用了你们张家的麒麟血,但是你现在的血脉浓度比你的老祖宗还要高上一番,所以自然不会被这个虫子所束缚。”
不过为了隔绝后患,这窝尸蟞王幼虫肯定是不能留,程霁抬起手,在虚空中狠狠一握!
怨气凝成的巨手夹带着一丝少年的血脉之力,跟着少年的东西,也随之而握,那团存活了几千年的虫卵几乎是眨眼间被血脉之力侵蚀的无影无踪。
而程霁找的自然不是这个,那就只能探一下这个失败品的棺材了!
程霁俯下身在棺椁上打量了半天,不由得感叹了一句吴家小三爷的邪门之处。
他怎么说也在这行当干了大几年,什么奇奇怪怪的事多少都略有耳闻,但这个,他属实是有点不能理解。
这个棺椁看似是随意摆放在房间中,但他被一根细如发丝却极有韧性的细线缠绕着固定在这个墓室之中,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一个受力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