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宴的脸色已不是“漆黑”能够形容。
“弟子明白,但弟子……”
“崔流玉。”
崔流玉神情坚决,笛元绿此时却又将她打断。
“你的天赋分明在于剑道,万不可为了一时分心,断送了自己的前路。”
她也觉得自己是为了苍宴,才要去毓秀峰做器修?
“不是的,笛掌门,我是因为……”
“好了,你不必再说,拜入玄霄峰吧,尚龙,此人你亲自教导。”
笛元绿坚定地把她分去了玄霄峰,崔流玉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刚才她故意那么说,是为了让苍宴出丑,谁知现在把自己坑进去了。
见苍宴阴恻恻地盯着她,崔流玉想想,也不敢再坚持入他门下。
她这么坑他,去了有没有命活到转运那天都难说。
“是,弟子此后定谨遵师尊教导。”
她只好与宁不意一同对着尚龙拜了拜。
兜兜转转,还是进了承乾宗、做了一名剑修。
神火一事,承乾宗也没有查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三人回到澄心宗原地恨不得挖地三尺,得到的仅仅是一地灰烬。
“斯人已逝,我们还是努力修炼,争取早日查出这件事的真相。”
宁不意握着手上的剑,冷静道。
崔流玉和钱笙互相搀扶着,面色悲凉。
“走吧,现在我们是承乾宗弟子了。”
见天色将晚,宁不意带着两人回到承乾宗。
不愧是中洲境内的第一大宗,承乾宗给弟子的资源是崔流玉想象不到的丰富。
除去各种场合穿的弟子服饰,就连每个月的弟子月例也是一大笔资源。
更别提他们还是峰主的徒弟,算是内门中的佼佼者,衣领上都比普通弟子多绣了两道纹饰。
承乾宗每晚有晚间弟子思辩会,七大峰所有人齐聚一堂,互相切磋交流,不至于互相闭门造车。
三人回去时思辨会已经开始了,主持思辨会的管事见了他们仨,立刻喝止:“那边是谁,怎么现在才来?”
众人一下全往他们身上看去,崔流玉毫不羞涩地对上他们的目光,理直气壮道:“管事,我们方才去哀悼澄心宗人了,以后必不会来迟。”
人死为大,管事也不好说什么,只好挥袖让他们坐下。
崔流玉蹿进剑修堆,不少人只知道澄心宗三人来了,但还未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