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笃定了宋瑞拿他没办法,世家子弟的傲气又上来了。
钦差大臣?批龙奏为民请命的宋瑞也不过如此嘛!
“你,你胡说!我儿不是贪官,我儿不是贪官!”
老妇人气愤地指着卢惠选,“你才是贪官!”
“大胆!宋大人在此,你这民妇,安敢诬陷卢县丞!”
县尉柯三栋呵斥道:“来呀,给这贪官之母也押到县衙大牢之中,好让他们母子团聚!”
“诺!”
差役们撸起袖子,不怀好意地朝着老妇人走去。
卢惠选、何利等人紧紧盯着这一幕。
趁宋瑞还没表态,他们希望将老妇人拿下,送到县衙大牢。
甚至希望这过程中老妇人能拒捕,反抗激烈点,差役好动手,让其受点明显的皮肉伤。
沈石若见老母被关押还受伤,必定认为宋瑞和卢惠选等人乃是一丘之貉,届时再向其抛出认罪伏法,保你老母的条件,这事儿,也就定下了!
宋大人可以交差,卢县丞依旧在家和县作威作福,皆大欢喜。
就是家和县死了个县令,一位母亲失去了儿子罢了。
锵!
杖刀出鞘,周遭的空气都下降了好几度。
差役们全都停下了脚步。
何利、卢惠选等人瞬间汗流浃背。
“干什么?都看着我干什么?你们继续啊,我拔刀削个脑袋……削个指甲不行吗?”
陈胜用手指弹了弹杖刀刀身,在阳光下,原本暗红的刃面折射出猩红的反光,透着股血腥味儿。
都说玄铁制刀,杀人不沾血,可陈胜的杖刀却仿佛腌入味儿了似的。
唯一的可能就是杀的人太多了,血液虽然沾不上去,但血气却是缭绕其上。
可这得杀多少人?几百?几千?几万?
还有,你刚刚是想说削个脑袋的吧!
咕噜!
卢惠选等人想起陈胜的彪悍战绩,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这位爷要是发起飙来,整个家和县都不够他砍的!
这还怎么继续啊!
就在这时,宋瑞开口打破了这僵持住的气氛。
“既然恁这么想做分内之事,愧对家和县百姓,那就回去把粮仓账本给俺拿来,顺便找几辆车来,把这几缸米拉到粥厂煮。”
“那宋大人,这沈石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