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胜很诚实地回答,用筷子扯了根鸡腿,大块朵颐。
“哈哈哈,陈少侠年少有为,对于五品武者来说,这一桌子菜全吃了恐怕也只能勉强半饱。”
穆春大笑。
别说陈胜了,这桌子菜让他敞开吃,也是不够吃的。
只是大家的心思都没在菜上,所以基本都停了筷子。
“能吃是福啊,陈少侠这一身武艺真是羡煞旁人,可惜本官没那个天赋修仙练武,不然多活几百上千载岁月,岂不美哉。”
刁斗感叹一声,朝门外高呼道:“来人啊,再上一桌菜来!”
好家伙,人家上菜按碟,刁斗上菜按桌。
陈胜摆手道:“行了行了,你们聊你们的,我吃我的,粒粒皆辛苦知不知道?你们不吃,不就浪费了?不如给我全吃了。”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得吃饱了,才好干正事儿啊!
刁斗笑了,“陈少侠的悯农本官还是知道的,正打算让县里的教书先生正用这首诗来当做孩童启蒙诗词之一呢。”
讲个笑话,和倒卖国库粮仓有关的贪官,在谈论把悯农这首诗编进启蒙教材的事。
“行了,客套的话就不要讲了,恁不是说好了,要告诉俺今天上午的审案到底是咋回事儿吗?”
宋瑞不耐烦道:“酒也喝了,菜也吃了,恁也该开口了。”
“呵呵,宋大人,下官知道您心急,但还请您稍安勿躁,这一切的一切,还是让下官讲个故事给您听,听完,您就明白了。”
刁斗面带笑意,眼中闪过一丝戏谑,开始讲述起他的故事。
“福山县幸福镇有一天来了个外地的茶商……”
宋瑞闻言把目光投向王富贵,算是明白为什么这家伙会参加宴席了。
而王富贵也是对着宋瑞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刁斗的故事还在继续。
“这茶商,看中了幸福镇郊外的一座荒山,找到当地县衙,将其承包买下,说要开发成茶园。
而想种茶,就得先开荒,茶商急匆匆贴出招工告示,要着急大量人手开荒,只是他来的不是时候,现在正是农忙,少有人会耽误自家种地去应工。
于是茶商急了,把工钱提到两倍,来者依旧寥寥无几,因为开荒所需的时间不过月余,就是双倍工钱也赚不了多少,要是耽搁了春耕,那损失可就大了。
手里有粮,心里不慌,这年头,赶上什么大灾,有钱也买不到粮食,所以当地百姓都把粮食收成放到第一位。
没办法,茶商只能把工钱提到三倍,总算是有人来了,但来的都是些无地可耕的懒汉地痞流氓,他们就是来打秋风的,与其说是开荒,不如说是踏青。
尽管茶商定下很多规矩,什么时候上工,什么时候下工,需要把活干到什么程度,但他们依旧我行我素,高兴时抡几下锄头,不高兴时就躲在树荫地下玩耍睡觉,茶商要是不给工钱,便仗着本地人的身份,撒泼打闹耍无赖。
这些地痞流氓懒汉,最喜欢看看茶商抓耳挠腮干着急的样子,在他们眼里就跟耍猴一样。
又过了几天,这些泼皮正懒洋洋地干活,有个家伙舞着锄头往地里一砸,发出‘叮’地一声响,把手震得发麻,他破口大骂,将东西挖了出来,阳光照射在这东西上,折射出一抹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