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清楚,现在不是和年家兄妹彻底翻脸的时候。
况且他对华妃是有真情的,他其实一直有些担心华妃知道当初自己孩子没了和不孕的真相。
再三思索下,皇上选择对江家留下一点余地,不赶尽杀绝。
江诚是主谋,为了一己私欲,差点害了天下百姓,其罪当诛,择日问斩。
至于江慎,虽说是受其兄蒙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着,流放宁姑塔,与披甲人为奴。
至于其江氏族人,从即日起,再不许入朝为官和入宫为太医。
听完皇上宣布完惩罚后,江诚满含热泪磕头谢恩。
“罪臣多谢皇上大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冷着一张脸挥了挥手,“拖出去押入大牢。”
两名侍卫立刻推开了门将江诚和江慎两兄弟拖了出去。
华妃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她现在都不敢直视皇上的眼睛。
皇上脸上涌起一抹失望,他的世兰终究是变了,曾经的年世兰是多么张扬明媚,现如今却生了这么多阴暗歹毒的私心。
皇上注视着年世兰,声音冷冰冰的。
“华妃年氏,用人不慎,险些酿成大祸。但因念及也是受人蒙蔽,着,夺去封号。幽禁翊坤宫,禁足一月。”
华妃明亮的眼神中尽显茫然,若不是颂芝提醒她,她都反应不过来。
华妃跪地谢恩道:“臣妾多谢皇上隆恩。”
甄嬛和沈眉庄以为皇上又是高高举起,轻轻放下。
两人对华妃的恨意更加深了,特别是甄嬛,她将浣碧身亡的消息带回了甄府。
甄远道得知情况后,老泪纵横道:
“造孽呀,真是造孽呀,早知如此,当初我何必将这丫头送入宫中。原本以为能让她进宫去搏个好前程,可是没想到竟然白白葬送了性命。”
甄远道心中一直是有浣碧这个女儿的,若是从前他对付年家,只是迫于皇后和太子的压迫,现如今他去年家却是满满的恨意。
害了自己的两个女儿,年家就算再势大,他甄远道也绝不会退缩。
只是没有人知道,经此一事,皇上已经下定决心要铲除年家这颗毒瘤。
若不是这次太子发现的及时,真的让江氏兄弟得逞了,那这治疗时疫的药方研制不出来,害的可是他大清的百姓。
他的确喜欢华妃,也的确忌惮贤德的太子,可是这与大清的千秋万代相比,皇上不得不忍痛做出选择。
因为温太医的药方,时疫之事很快就有所好转。
皇上愁了几天的脸,总算缓了缓。
可他一想到温太医乃是皇后和太子的人后,心里就觉得十分别扭。
他并不想大加封赏温太医,便向苏培盛问道:“朕看着温太医似乎对这院使之位并不感兴趣,若是只赏赐金银财物,倒显得朕有些寡恩了。”
苏培盛服侍了皇上这么多年,哪能不了解皇上的心思?
哪里是人家温太医对这院使之位不感兴趣,分明是皇上见温太医是皇后娘娘的人,便心生介意,才故意不想抬举他。
只是他面上又不能表现出来,突然苏培盛想到温太医还有个儿子。
因而,他陪笑道:“皇上慧眼如炬,奴才也觉得这温太医确实对院使之位并不大感兴趣。奴才倒听说他有一个儿子,在这次时疫之中,救治了婉贵人,不如一并封赏温小太医。”
皇上眉头一皱,若有所思的问道:“婉贵人感染时疫了吗?病的重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