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看见无邪递给她一个东西,是一把刀。
对于她来说,非常熟悉,上次救张起灵的时候就是胖子用这把刀打开的罩子。
陈最咽了咽口水:“这是。”
“是裘德考的人捡到的,他们还说,负重太多,不能把人带出来,小哥他们不会出事儿吧。”无邪低着头,看起来有些不知所措和自责。
陈最的语气肯定:“放心,肯定不会,小哥怎么会出事儿呢?”
不知道是不是语气过于肯定还是陈最有这个能力,无邪没那么焦虑了。
肯定的还是太早了,无邪被潘子叫去看那个幸存者的时候,胃里已经开始翻腾,那已经称不上是个人的形状,浑身都是脓包,向外流着黑色的血。
陈最戴上手套,捏了捏,发现这人似乎只有一层皮在外面包裹着,里面似乎都腐坏了。
这人已经死了,但是却没有僵硬,陈最拿着他手看了看,手指不长,不是张起灵,也不是胖子,胖子的身形没有这么瘦小。
无邪最后还是鼓起勇气看了,并且还动手了,结果就是跑出去哇哇吐。
陈最依旧淡定,甚至和解雨臣黑瞎子剖了尸,看清楚里面的内脏也全部变成黑血的时候,陈最的眉头终于一皱。
什么东西的腐蚀能力这么强。
最后解雨臣让人收集了血液去化验,尸体最后焚烧了。
无邪这时候突然冲了进来:“我们必须马上进山,明天晚上之前必须赶到湖边。”
没人懂无邪是抱着什么样的想法说的,不过,所有人还是依言收起了包袱,连夜就出发了。
阿贵带着骡子和狗,狗在前面开路,其余人跟在阿贵的身后,队伍稀稀拉拉的跟着。
终于天快亮的时候,才短暂休整了一下,看见前方有蓝色的大帐篷,陈最鬼鬼祟祟进去了营地,不顾无邪的阻拦,偷偷摸摸就溜出来一个巨大的面包。
陈最献宝一样塞给了无邪。
“我们不偷东西。”无邪让她还回去。
陈最摇头:“胡说什么呢,这是阿宁给我的,我是那种人嘛。”
无邪摇头:“你摸摸它,谁的牙口吃的动这东西。”
她捏了两下,表情僵硬,怪不得阿宁给她的时候笑着呢,这面包石头做的,这么硬,想了下,还是塞进了包里,不能吃可以用来打人啊,应该挺好用的。
一直到第二天晚上,只剩下夕阳的余晖,天边染成了火红色,湖面上却只有暗淡的颜色。
另一边的湖滩上,到处都是窝棚,甚至还有各种牲畜,陈最感觉误入了原始部落,要是没有录音机正在播放音乐的话,倒是更合适了。
就是这音乐相当的缠绵,邓丽君的歌,为整个湖面撩起一些平淡来。
火光照着人群,打牌的,喝酒的,闲适非常。
阿贵说都是来旅游的,还有的老板要躺在这儿晒日光浴,无邪一行人穿过人群,并没有引起别人的注意,大概是把他们也当成了来旅游的。
潘子道:“我们离得远一点,人多眼杂,乌烟瘴气的。”他指向另一边。
无邪同意,和潘子去了另一边,所有人放下行李,连续的行程,所有人都疲惫不已。
潘子让带来的伙计去砍柴,他们几人去找进去的洞口。
无二白在这里有留下的记号,无邪找了半天,终于发现了,但是扒开伪装一看,就发现这缝隙相当的小,只能通过一只手。
小花看了眼无邪又看了眼陈最:“你俩怎么出来的,这么小属蟑螂的?”
无邪摇头,上前又扒拉了几下:“应该是岩层里面的东西的问题。”
这时,陈最突然感觉被人注视着,她视线一转,就发现缝隙里有一双黑色的眼睛正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