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哥,难道郑家还有更烂的事吗?”
云笙笙看着云廷气到快要昏厥,担忧之余,却很疑惑。
郑家协助醉心盟设计云廷,将言溪溪送到他身边,促成两人成亲,用她来控制他,染指云家军。
当时,云廷得知真相时,也很愤怒。但是,情绪并未这般激烈,她想不通郑家还能做出多恶劣的事。
云廷握紧拳头,喉咙堵得慌,语气里藏着苦涩:“五妹妹,若不是王爷与六妹妹,咱们一直蒙在鼓里,被人利用而不自知。“
他将信递给她,冷笑道:”因为郑家,咱们二房就是个笑话。”
云笙笙拿过信,一目十行,快速看着。她越看下去,压制不住的恶心翻滚,心绞着痛,只能死死咬着下唇。
她腿发软,身体不由自主下坠。霜刃眼疾手快,瞬间走过去,伸手架住她的胳膊,又搀扶着她一旁坐下。
云笙笙脸色苍白,眼眶酸胀,浑身抖成筛子。她浑身如同坠入冰窟,刺骨的冷,喘不上气来,窒息的绝望。
她本以为,郑楠明明先诱惑母亲,表明心迹,俘获芳心,情浓蜜意时私定终身,她更是甘愿舍弃身份,入府为妾。
但是,郑楠却哄骗她,为所谓的爱嫁给父亲,为郑家铺路,还妄想借腹生子,控制云家,已经都令人咋舌了。
不料,郑楠竟然也会子承父业,在利用女人这方面,还真是郑家独一份的传承。
她还纳闷,大表嫂虽然为人霸道了些,但是,心地是好的,对郑楠的两个通房,也很善待,为何会与满姐姐争执,明知她有孕,还刺激她。
原来又是为爱犯傻,竟然是郑楠哄骗她,蛊惑她,甚至胁迫她,她才会对满姐姐出手。
只是,她昧着良心做了坏事,却只是为他人做了嫁衣。
得知满姐姐一尸两命,她始终不安,神情恍惚,偷偷抄经赎罪。却不曾想,郑楠陪着言溪溪花前月下,筹谋如何除掉她,风光迎娶新妻入门。
那日午后,她撞破郑楠与言溪溪的奸情,震惊巨怒,刚想质问时,郑芸在郑楠的示意下,从身后冲出来,佯装与她争执,推她入水。
冰冷的湖水淹没她,她在湖中扑通挣扎。郑楠让人送言溪溪离开,看着她沉入湖底,而她的丫鬟拿着手炉回来,他才跳下湖,将她救上来。
她虽是出身商贾之家,长兄入仕,任职通州,次兄从商,她是家中幼女,两位兄长极为宠爱她。
当年郑泰选中她,也是因为家缠万贯,其长兄得力。当年,十里红妆出嫁,后来张府年年送金银珠宝给她,郑家从中获利颇丰。
为给张家交代,他与郑泰配合演了一出戏,佯装抗争,将郑芸送到家庙,抄经祈福,而他更是亲自照料,日夜守护,即使她缠绵病榻,也始终如一。
为拿捏张家,他还派人无意透露给张家,说她入京探亲时,与袁满言语争执,导致她受惊难产。
郑家费劲压下,奈何郑芸知晓此事,他们只能将郑芸送到家庙。担心若是手段激烈,她再鱼死网破,云家若是追究下来,后果难料。
郑楠这一出双管齐下,张家果然不再追求,更是常常送金银和补品入府,只希望郑家可以善待张家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