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的郑家的计划,各组人马,都在暗中悄悄进行。明面上的生活,却一如平常。就像是没有波纹的湖面,平静如铜镜,没有一丝涟漪。
半个月过去后,第一个巨石投入湖底,激荡起水花。
京中人吩咐私下议论,护国公府执掌中馈,临近年节,竟然换人了,如今是三夫人掌家。两位少夫人从旁协助。
大家偷偷四处打探,不成想,却扒来更大的秘密。
有人亲眼看见,护国公夫人被人捆着,塞到马车,连夜送到云家老宅禁足,不知道犯了什么大错,隐约听出与醉心盟有关,
云家一族忠君爱民,心怀大义,绝不会与醉心盟的人同流合污。听说,若非是四皇子妃跪地哭着求情,怕是早就一纸休书,下堂去了。
街头巷尾,京城百姓议论纷纷。只是这秘密的热度还未过去,突然又来了件更大的事,震动京城内外。
通州知府张之珩,因政绩斐然,特召进京述职。这他刚入京,本应立刻吏部报到,等候皇上召见。
谁知道张大人行礼都未放下,直接脱掉官服,换上便装,带着张府小厮,手持诉状,径直走进刑部。
堂前锣鼓声声响,冤屈控诉泣血泪,一手遮天颠黑白,贪婪狠毒无底线,巨石坠湖波浪起。
张之珩挺直背脊,高举着诉状,声音宏亮,掷地有声,实名状告荥阳郑家。
“一告郑家长子郑楠,胁迫发妻刺激护国公府先二少夫人,导致其受惊难产,想要送女入府。“”
“二告郑楠绝情绝义,背着发妻,与她人私通,被发妻发现后,推入湖底,导致其寒气入体,又在发妻每日药膳下毒,害死发妻。”
“三告郑楠侵占发妻嫁妆,用其嫁妆讨外室欢心,为与外室幽会,竟然以孩子为掩护,蔑视伦常。”
“四告郑家敛财,每年打着各种名义,从张家索要钱财,历年索要财物合计高达百万两,荥阳其他商家同样遭遇敛财。”
“五告郑家以助学名义,要求张家带头,联合其他商铺,捐赠金银。但是,所增采取却未用于学院。”
“。。。。。。。”
张之珩身材高大,一脸端正,凛然正气,站在那里,就忍不住让人信任。
他坚定又清晰的声声控诉,像是一块块石头,精准砸进湖里,一波又一波的水浪起,更是砸开了坟墓的旋涡。
徐令望听着,都忍不住怒气上头,压制着情绪,惯例询问:“张之珩,污蔑官员是大罪,郑家又是世家大族,你可有证据?”
张之珩弯腰拱手,语气严肃道:“徐大人,本官所言句句属实。若是方才控诉,有一句谎言,自愿辞官入狱。”
他这话一出,围观的百姓更是义愤填膺,纷纷要求严惩郑家,还张姑娘公道。
徐令望看着他,沉声道:“那就上证据吧,张大人,若是罪证属实,本官立刻进宫,禀报皇上。”
张之珩从随从手里拿过一个盒子,里面都是郑家索要的财物清单,还有郑家书院的收支清单,以及妹妹的嫁妆单位,缺失部分的事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