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到时候,揭竿而起者不知凡几。”
杨文广的几句安慰,让张唐卿心情好了很多,或者说,杨文广给他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两个时辰后,军营内逐渐安静下来,天雄军的营门缓缓打开了。
几个将军模样的人,押解着三个人,缓缓走出了营门。
“末将天雄军左厢第一军都指挥使宋正阳,叩见钦差大人。”
张唐卿缓缓的走到宋正阳身前,居高临下的问道:“这三个人是谁?”
“天雄军左厢都指挥使孙德让,右厢的两个军都指挥使。”
“杜正阳,你可知罪?”
“末将知罪。”
“遇到问题,不是先求证消息的真假,而是选择拥兵作乱,你不是一个合格的指挥使。”,张唐卿说完,越过杜正阳,站在了孙德让身边。
“我没记得有姓孙的将门啊?”
“大人,我知道,我知道,孙德让的父亲,是韩崇业的护卫。”
“韩崇业?韩侍中的小儿子?”
韩侍中,指的是太祖义舍十兄弟之一的韩重赟,是义舍十兄弟之中为数不多没有被死后封王的人物之一。
“正是。”
“明白了,怪不得你们和李翀已一起犯上作乱,也是个标准的将门啊。”
“张唐卿,你陷害李翀己,李家不会饶了你的。”
张唐卿一脚踢到了孙德让身上,“李家不会饶了我?那要看看我会不会饶了李家。”
张唐卿又看了看已经瘫痪在地的两个指挥使,冷笑一声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本官只追首恶,从者不追。”
张唐卿说完,环顾了一下四周,也没个坐的地方。
还是杨三青贴心,见状,立刻取来几个马鞍放到地上,张唐卿赞赏的看了一下杨三青。
张唐卿缓缓坐在了孙德让的身前。
“本官节制河北两路军政大事,今日,本官就现场审理天雄军哗变一案。”
孙德让一听,立刻高声叫道:“我不服,我要求回开封受审。”
“不服?没办法啊,如今,我是河北两路最高军政主官,我说了算,刘大人,是与不是?”
张唐卿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刘涣的冷汗已经下来了。
张唐卿很想尊老爱幼一番,奈何刘涣当真是扶不上墙的阿斗,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不必在乎刘涣的感受了。
“孙德让,是你煽动的哗变吗?”
“张唐卿,你休要栽赃给我。”
张唐卿又看向了两个军指挥使,“那就是你们煽动的?”
两个军指挥使已经被吓傻了,要是张唐卿把罪名扣在他们头上,自己要被砍头不说,甚至家里都保不住。
“大人,不是我们煽动的啊,都是孙德让,他说周成让我们闹一闹,只要不真造反,就没人拿我们怎么样,还说开封府有人会保我们。”
“吆喝,有牵扯到了周成,看来,周成是最大的幕后黑手了?杨文广,周成带回来了吗?”
“大人,带来了。”
周成再见张唐卿时,和刚才完全是两幅样子,如今的周成,全身打哆嗦,嘴里不停的念叨着什么。
“周成,有人招供说,是你煽动的这次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