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让展昭守好门,掏出银票递给了张唐卿,“大人,你仔细看看。”
张唐卿好奇的接过银票,脸色也大变。
“哪来的?”
“李然林给你的那些,我和将军核实过了,其中有两张在皇家银行提供的编号之内。”
“两张?”
如果单独出现一张,可以用巧合解释,但一下子出现两张,就不能用巧合解释了。
“大人,你说会不会是……”
张唐卿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如果是我四师兄,他不会蠢到把这些银票给我。”
张唐卿和张全对视了一眼,都吃惊的瞪大了双眼。
“贿赂,那笔钱用来贿赂百官了。”
李用和终于反应过来问题的所在,也吃惊的盯着银票。
“最近你们查出什么来没有?”
“我们传令全国皇城司密探,仔细搜捕周炳林的下落,目前为止还没有任何消息。”
张唐卿缓缓的坐下,不断思考对策。
“老李,你安排人对李然林进行秘密审讯,问清楚这些银票的来源,同时,查一查,开封府官员中,还有谁家里有类似的银票,以前我们的方向错了,以前咱们在市面上找银票,无异于大海捞针,我四师兄正好给我们指明了方向。”
“好,末将立刻安排下去。”
“辛苦皇城司的兄弟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
如果张唐卿和张权的猜测成立了,那就太恐怖了,也就意味着,朝廷内存在着一股反动势力,虽然不知道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但既然敢用贿赂这种方式方法,那就意味着他们的目的肯定不纯。
李然林终究没有按照王子容的路子走,因为本来已经同意李然林回家侍奉双亲的王曾又变卦了,要求李然林就任政事堂孔目房堂后官,位列孔目房第二位,其上还有一位都堂后官。
虽然并非什么好差遣,但毕竟是在政事堂内厮混,何况还是政事堂的第二管家,所以,位子非常重要。
王子容也搞不清楚王曾是什么意思,只能自己一个人回了益都,总之,在王曾的眼皮子底下,李然林肯定会收敛很多,何况还有张唐卿从中照看。
经过几天时间准备,国子监算学总算是招到了十个监生。
其中,国子学内,一个报名的监生都没有,反倒是太学中,八个普通人家的子弟报名,加上折家两兄弟,正好凑成了十个人。
每天的日程安排的满满的,曹佾负责编纂的《算学初探》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如果不是王曾出事,张唐卿可能真的沉浸在教书当中去了。
王曾出事了。
事情和张唐卿有很大的关系。
王佑贪污十万贯的消息,终于没有压下来,被有心人戳破了。
作为王曾的族侄,王佑打着王曾的旗号,在扬州无恶不作,已经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也不单单是贪污十万贯,还牵扯到通奸、捞人等等一系列的违法事情。
台谏官仿佛闻到了腥味的鲨鱼,开始集中攻击王曾,认为王曾不适宜担任中书门下平章事,要求朝廷罢免王曾。
王曾仿佛一夜之间白了头。
只要这次被打下去,王曾几乎没有起复的希望了。
背后好像有无数只大手在推波助澜,让王曾疲于应付。
张唐卿推开王曾书房门,看到王曾颓废的坐在书案之后。
“岳父,小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