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唐卿的值房,和国子监的值房完全是两个概念,甚至比户部右侍郎时的值房更加宽敞,至少有上百平方米大小,除了办公区,还有会客区,会议区和休息区,甚至有专门的小餐厅。
“大人可还满意?”
“太奢侈了一些,范大人如今在哪?”
“范大人尚未离京。”
“抽空我去拜访一下范大人,你去把龙卫军的任福和余靖找来,我有事吩咐。”
“是,请大人稍等。”,刘直方喊过一个身穿绿色官服的人,介绍道:“这位是知杂房承旨秦奋,大人应该认识吧?”
张唐卿哈哈笑着说道:“如何不认识啊?”
秦奋笑道:“下官和张相乃是同一科出身。”
“我知道,我父亲最后一名,你是第二,是也不是?”
“张相好记性。”
刘直方也笑了起来,“既然你们认识,那就好说了,秦承旨,以后张相有何要求,一定要尽量满足。”
“下官明白。”
此时的秦奋,心中充满了无限感慨。
看着这个比自己儿子大一岁的张唐卿,秦奋只能用命运不同来形容。
不说张唐卿,哪怕是张唐卿的父亲张桂山,比自己还低一个名次,人家已经成了泰州知州,而自己才花了重金,求爷爷告奶奶的,从河北路一个县令,调任了这个正七品的枢密院知杂房承旨。
“大人对值房有什么不满意的,一定要告诉下官。”
“已经很好了。”
“大人要见一见枢密院的诸位大人吗?”
“今日先不见了,你去找一下龙卫军的任福和余靖,让他们过来一趟,本官有话说,就定在下午吧。”张唐卿看了看时间,发现快中午了,还要入宫陪赵祯吃饭,时间来不及了。
“下官遵命。”
枢密院的结构很简单,除了枢密使等相公之外,就是都承旨刘直方,还有一个检详诸房文字,其次就是枢密十房,而知杂房承旨秦奋,就是十房之一,剩下的,则一一对应各路军队进行相应的管理。
宫中的气氛依然很压抑,在杨怀敏和王守忠的联合肃清下,只要和宫中造反之人相关的宫女太监,一律被严格审查。
据杨怀敏所说,宫中又查出了上百人是这个组织的成员,他们定期会从何成用手中拿到一定金额的钱财。
大多数并不知道这个组织是干什么的,只知道只要加入了这个组织,就有钱拿,升迁速度也快,等组织找到你的时候,你也要为组织出力。
“如今,你也是水涨船高了,但切记要低调,你和圣人颇有渊源,你的一言一行,代表了圣人,不要像以前一样趾高气昂的指挥人。”
“张相,您就放心吧,圣人嘱咐过奴婢多次了,奴婢心中有数,您和圣人,就是奴婢的再生父母,奴婢就是再不是东西,也不会违背父母之命。”
张唐卿笑道:“少恶心人,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儿子。”
“嘿嘿,您要是肯当奴婢的干爹,奴婢求都求不来。”
“滚,越说越没样子了。”
杨怀敏环顾了一下左右,轻声说道:“张相,听说判礼部人选已经定了。”
“哦?谁?”
“知制诰庞籍。”
张唐卿笑道:“庞大人实至名归。”
“您知道判吏部是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