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唐卿拿着最近人员调动名单,若有所思。
赵祯更加没有安全感了。
他要继续玩他的制衡。
王质,很明显是保守派,接替庞籍成为知制诰后,可以有效的牵制新政派的各项政令,因为知制诰有封还词头的权力。
刘涣,和张唐卿不是一路人,估计和范仲淹也不是一路人。
徐奭和李昭玘不知道倾向于保守还是新政,但这俩人在历史上都没啥名气,当年的改革派先锋中,没有他们的名字。
也就是说,新政派在高层的力量,被削去了一大部分。
但是,赵祯又把韩琦升为吏部右侍郎,继续知审官院,同时启用了文彦博,把文彦博从铸币监少监任上,调到了舍人院,任中书舍人。
中书舍人为正四品,是事实上的中书省负责人,也具有封还词头的权力,中书舍人主要面向政事堂,而知制诰主要面向赵祯,两者权力有一定的重叠,中书舍人级别不如知制诰高,但权力比知制诰大。
这就有意思了,以后的党争,可能会更加白热化。
不过,张唐卿不打算参与,不管是保守派也好,新政派也罢,张唐卿都不看好他们的未来,保守派固守成规,新政派笑里藏刀,没一个好东西。
张唐卿要把主要精力放到军队上。
任福和余靖两个都指挥使,去年都曾跟着张唐卿北上河北路赈灾,没想到在这次景祐宫变事件中,被人给下了狱。
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这两兄弟也因祸得福,没有跟着符承谅参加赵允弼的活动。
从这能看出来,这两兄弟还是值得信任的人,再说了,这两兄弟能力不差,如今张唐卿手中缺人,需要他俩顶起来。
任福和余靖忐忑的站在张唐卿值房门外,等待着张唐卿午休醒来。
听到张唐卿房内有了动静,秦奋才推开张唐卿的房门。
“两位将军来了?快快请进。”
任福和余靖两人低着头走进了张唐卿的值房。
张唐卿一身白叠布衣服,还没来得及穿官服。
“两位将军请坐。”
任福立刻抱拳说道:“末将不敢,末将不敢。”
“让你坐就坐,有什么不敢的?你们稍等一下,我去洗漱一番。”
等张唐卿洗漱完回来,才发现任福和余靖两人的屁股挨到凳子的边缘。
“你二人莫要这么拘谨,咱们都是老熟人了。”
“去年能跟着张相出兵牧马,是末将的福分。”
“不说客气话了,我听说你二人正在家待参?”
任福和余靖两人都苦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件事不怪你们,你们俩有点冤,不过朝廷办事,总要有他的章程,你们也别心生怨言。”
“末将知道,只是感觉有点无妄之灾。”
“哈哈”,张唐卿笑了起来,确实是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官家和枢密院还是信任你们的,不过,两位可能不能在开封府任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