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有一次张相无意之中看到了白叠种子,送回益都种植,此后,白叠和白叠布的价格逐渐降低,直到这几年,白叠和白叠布制成的棉衣价格才变得亲民了很多,一般人家也能置办一身。
“只白叠和地蛋两样,使相就能封神了。”,范仲淹心中如是想道。
过了一个时辰,张唐卿才从内宫出来了。
“希文一直在这等着?”,张唐卿很吃惊,他以为范仲淹可能会到政事堂去等。
“下官没什么大事,在这等着使相呢。”
“你啊你啊,对了,官家让你知贡举了吧。”
“是,官家已经问询过下官的意见,下官接了。”
“如此甚好,不过,这一科除了进士科,还有制科,让我五师兄孙敬雪任同知贡举,希文有意见没有?”
“下官也是这么想的,毕竟下官对制科太陌生,除了孙祭酒以外,下官还想请庞院判任阅卷管,使相以为如何?”
“我原则同意,你上本吧。”
“是。”
等两人回了政事堂,看到一个虎背熊腰的汉子,正站在政事堂的天井中,吏部左侍郎韩琦和鸿胪寺寺卿王尧臣正陪在左右。
汉子的发型很特殊,但服饰是大宋的服饰。
“可是侬智高王子?”
侬智高吃了一惊,待看到张唐卿,才立刻弯腰,“侬智高见过大宋左仆射。”
“行了,别在乎这些虚礼了,请入内说话。”
“是。”
政事堂大厅内,张唐卿和侬智高分主宾坐下,王随和宋绶得到消息,也过来了。
王随愣了一下,看到是范仲淹,才笑道:“希文几时回来的?”
“下官昨日进京,正好碰到了使相,到政事堂讨碗饭吃。”
王随和宋绶非常尴尬,当初,他们以范仲淹为首,准备搞一出声势浩大的新政,结果在王曾、吕夷简、夏竦等人的反扑下,他们的新政成为了笑话。
如今,王随和宋绶已经全力配合张唐卿,再见范仲淹,就有点尴尬了,尤其是范仲淹自称下官,让王随和宋绶更加尴尬。
“都不是外人,大家随便坐。”
张唐卿率先坐到了圆桌的上首,大家才依身份坐定。
范仲淹坚决不坐在王随和宋绶之上,而是和韩琦一左一右,夹住了侬智高。
“得知王世子殿下到了开封,本官喜不自胜,先说好哈,今天这一顿,并未动用公使钱,我让秦奋去家里带来的食材和厨子。”
韩琦笑道:“自从使相大人规定公使钱不得用于私人之后,听说户部每年结余了将近百万贯。”
“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公使钱,就能节省这么多。”
可以说,公使钱占据了官员俸禄的三分之一多,公使钱公使钱,顾名思义就是为公家干活而使用的钱财,设定公使钱的初衷就是如此。
但后来公使钱慢慢变味了,变成了官员俸禄中的一部分。
这次张唐卿不惜得罪天下百官,也要把公使钱拉回正途,可以说,为户部节省了大量的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