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厚是往好听了说,难听些便是蠢。
这究竟哪里有半分定国公府当家主母该有的模样?
徐婉兮转过头,扶住张眉寿的肩膀,藏在张眉寿身后,默默翻了个白眼。
她内心的嫌弃之情,实在难以压制可怎么办?
哎,做淑nv真的好累。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张眉寿在内心无奈失笑,眼睛却一直不曾离开徐氏手中的那只瓷罐。
蒋家太太说,这y膏极好用,乃是从一位高人手中得来的,只需早晚按时涂抹,不出三个月,疤痕便可消除。万氏正与徐氏说道。
天底下竟有这般神丹妙y?徐婉兮此时并非出于针对万氏,只就事论事地质疑道:便是祖母从太后娘娘那里求来的生肌膏,可都不敢夸此海口呢。
又道:且既说是什么高人,便可见来路不明,又非正经y堂中买来的,万一有什么差池可如何是好?
用在脸上的东西,可半点马虎不得。
万氏被她堵得脸se一阵凝滞,勉强笑了笑,才道:蒋家太太说了,这y膏,她是亲眼见过府里的nv眷用过的。是因当真有奇效,且并没有什么问题,这才送了过来。
徐婉兮一听这话便气不打一处来:只是她府中nv眷用过,她又没用,你也没用,怎么就知道当真没问题?
如此不谨慎,别人说什么就信什么,什么时候定国公府的世子夫人竟这般好当了?
兮儿,我知道你对蒋家姑娘仍心存不满但人家也是诚心前来赔罪,且事情已过去了数年,咱们若再这般揪着不放倒显得小家子气。
徐婉兮听得更是火冒三丈。
记仇就是小家子气?
我便是刻意防备他们,又有何不对之处?能养出如蒋令仪那般做派的nv儿,难道我不该防着?
nv孩子x情娇蛮,倒不足以说明什么。可那般歹毒,就不由不叫人去怀疑家中教养了——这些是蓁蓁曾与她说过的,她一直记在心里。
万氏脸se则有j分为难地道:他们既有心j好,又怎会送来有问题的y膏?如此岂不是要适得其反?
徐婉兮冷笑了一声。
就因觉得别人是好意,便不管这y膏的来路——这将安危全然寄托在旁人身上的做派,倒还真是省事啊。
若是当真有用,她可以从中得一份人情;而即便是出了什么差池,也与她没有半分关系,自有蒋家来担责。s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