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石青长袍的少年负手而立,站在堂外一丛微微泛黄的芭蕉旁,不远处立着一名蓝衣随从。
少年气质不凡,清贵而出尘,让人望之便移不开视线。
张峦微微皱了眉。
既安?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边出声唤道。
少年闻声,有些意外地转身望向他,遂笑着点头道:张伯父。
太子殿下在心底叹了口气。
还真是不巧啊
怎么这么巧?张峦的想法是相反的。
他觉得太巧了些。
你可是来求见程大人的?张峦又问。
祝又樘如实点头。
毕竟他此时就在衙门后堂内,也总不好说自己是来散步的。
可是为了池儿的案子。张峦虽是在问,语气里却没有疑问。
这几日,既安为了池儿的事情也没少操心,昨日才去过张家同他长谈过一场,据说还派人暗下在查线索。
只是他总觉得既安越过他,独自来找程大人,这行为略有些奇怪——
毕竟,若没有他从中引见的话,公务繁忙的程大人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见人?
方才我已同程大人问罢了这两日的进展,咱们回去说便是。
张峦这句话刚落音,就忽然听得一阵脚步声自背后传来。
他下意识地转头去看,只见程大人脚下生风一般,手中还提着袍角,带着几名官差衙役正往此处赶来。
张峦愕然了一下。
程大人这么着急,应当另有其事吧?
张大人怎么程然瞧见了他,不禁也有些意外。
张峦顿时心领神会——程大人这是嫌他走得慢,还未离开衙门。
程大人这般着急,不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不觉间,张峦已有了试探的心栈外停了下来。
范九下了马车,进了客栈,直奔着二楼而去。
晚间,张峦躺在床上同妻子说话。
今日同既安走后,我本是打算去同张彦谈一谈的我原本想,许能从他嘴里套出些什么话来也说不定。
程大人不是说张彦父子都没有什么嫌疑?宋氏问。
在青梅的指认之下,先有邓誉当堂作证张眉妍从未出过庄子。
而当晚,程然便命人连夜传唤了张彦和张义龄,前来衙门问话。
只是,二人的答话,堪称令人大开眼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