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公子叫人来传话,说是有事请姑娘过去一趟。
张眉寿问:可有说是何事?
阿枝摇头:倒不曾提。
婉兮,那你且坐着吃会儿点心,我去去便回。
徐婉兮笑了道:你快去罢,恰巧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找你说话。
到底二人今日已经说了这许久的话,她想说的想问的,都已经谈了个尽兴。
张眉寿闻言,便未有再多留,笑着点了头道:那我送一送你。
二人便说着话,一同出了愉院去。
对了。
临分别时,徐婉兮忽然驻足,对张眉寿道:今日赐婚之事,我二哥也听闻了,我来时,他还嘱咐我,要我代他恭贺你呢。
她家二哥的心气地道。
谢迁笑了笑:不必了,养伤期间,沾不得酒。
再者,他是不吝赐教了,可对方显然心不在焉,一个字怕都不曾听进去。故而客观来说,他等同是没有把东西教出去,谢就免了。
倒是我疏忽了。徐永宁轻咳一声,不由在心底觉得这位谢大人有些不够圆滑。
不过,做御史的么,似乎就得是这性子。
告辞了。谢迁拱了拱手。
徐永宁忙唤了贴身小厮去送人。
二妹,如何没了旁人在,徐永宁才得以开口问徐婉兮。
问罢了,这桩亲事蓁蓁是情愿的。徐婉兮低声说道:你可快将那些心思收了吧,早劝过你的,你偏是不肯死心
是情愿的么
徐永宁喃喃了一句,眼神一点点黯淡下去。
人家郎才女貌,天作之合,有什么不情愿的——今日没瞧见那祥云么,这可是连上天都点了头的姻缘。徐婉兮出言安慰道:实则要我说嘛,输给太子殿下也没什么不光彩的。
虽然,好像根本也没比过?
这么一说,似乎连输这个事儿,都像是兄长强行加戏似得
意识到这一点,徐婉兮忽然觉得自家二哥确实惨了些。
少年人垂下头,嘴角溢出苦笑:是啊,相较于太子殿下,我确实逊色了些。
徐婉兮听得表情复杂。